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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序 开篇:桃花印记与错位姻缘

    民国初年,江南水乡吴合镇。

    晨雾如纱,轻柔地笼罩着蜿蜒的河道。乌篷船推开碧波,欸乃的桨声惊醒了沉睡的古镇。

    两岸粉墙黛瓦,马头墙高耸,雕花木窗半开,偶有身着素雅旗袍的女子凭栏远眺。

    青石板路被昨夜的细雨洗得光洁如镜,倒映着蓝天白云与临水人家的飞檐翘角。

    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水汽、新焙茶叶的清香,以及若有若无的、来自远方桑园的蚕茧气息。

    这里是江南的明珠,丝绸与茶叶的故乡。

    虽值军阀割据、时局动荡之际,吴合镇却凭借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与深厚的商贸底蕴,在乱世中维持着一份难得的繁华与宁静。

    码头上,货船云集,晋北的皮货、药材与江南的绸缎、茶叶在此交汇,商贾云集,人声鼎沸,一派熙攘景象。

    镇东头,枕河而建的舒家大宅,飞檐斗拱,庭院深深,无声诉说着百年世家的底蕴与荣光。

    舒家,吴合镇首富,世代经营丝绸与茶叶,生意通达南北。祖上曾出过状元、进士,书香门第,商儒并重,在江南一带声望显赫。

    舒家五爷的幺女舒洁,便是这钟鸣鼎食之家最耀眼的明珠。

    她出生时,额间便有一枚淡粉色的桃花印记,形如工笔细描,栩栩如生,在阳光下甚至会流转着温润的光泽,被视为祥瑞之兆。

    她自幼便是两家长辈的掌上明珠,集万千宠爱于一身。

    不仅生得明眸皓齿,姿容绝世,更兼才情出众,琴棋书画皆通,尤擅丹青。

    然而,在这看似被规划好的人生轨迹下,却藏着一颗向往自由、渴望纯粹爱情的玲珑心。

    与她命运紧密相连的,是晋北浑源城姜家的独子——姜衍。

    姜家,雄踞晋北,富甲一方,是掌控北方皮货、药材生意的巨贾。

    姜衍,作为姜家唯一的继承人,自呱呱坠地起,便被赋予了延续家族荣耀、巩固商业版图的重任。

    他生就一副好皮囊,剑眉星目,鼻梁高挺,身姿挺拔如松,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风流倜傥的贵气。

    这副皮囊,不知引得多少名门闺秀、富商千金芳心暗许,情愫暗生。

    然而,这副浪荡公子、与世无争的表象之下,却藏着一颗沉稳内敛、不乏商人精明与算计的心。

    他为人腹黑,心思缜密,骨子里带着世家子弟特有的傲娇与疏离。

    他的人生,如同精密齿轮咬合的钟表,每一步都早已被家族规划清晰——未来,他将迎娶江南舒家的幺女舒洁,履行祖上那一纸维系了两家百年情谊与商业联盟的婚约。

    六岁那年,姜衍便知道自己有一个小四岁的未婚妻。

    这个名字,如同一个模糊的符号,早早刻在了他的人生蓝图上。

    ------

    民国十年,春。

    十六岁的姜衍,奉父命南下,为未来岳父舒五爷的五十大寿贺喜送礼。

    他一身剪裁合体的月白色长衫,手持一柄湘妃竹折扇,漫步于吴合镇最繁华的古玩市场。

    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,洒在琳琅满目的摊位上,瓷器玉器、古籍字画在光线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。

    他姿态闲适,目光却锐利如鹰,不动声色地扫过各色物件,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,仿佛在欣赏一场无声的戏剧。

    突然,一阵喧哗打破了市场的宁静。

    “小娘子,别跑啊!陪哥哥们玩玩嘛!”

    “就是就是,这脸蛋儿,真水灵!”

    几个油头粉面、衣着光鲜的纨绔子弟,正嬉皮笑脸地围堵着一个身着淡粉色旗袍、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。

    小姑娘约莫十二三岁,身形纤细,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。

    她小脸煞白,一双清澈的丹凤眼中盛满了惊慌与无助,双手紧紧攥着衣角,步步后退,却被逼到了墙角,退无可退。

    姜衍眉头微蹙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。

    他本不欲多管闲事,但看着那小姑娘眼中强忍的泪光与倔强,脚步却不由自主地顿住了。

    “光天化日,调戏良家,几位公子好兴致啊。”

    姜衍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,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。

    他缓步上前,折扇“唰”地一声展开,姿态优雅,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。

    那几个纨绔子弟闻声回头,看到姜衍气度不凡,衣着考究,一时摸不清底细,气焰顿时矮了三分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谁啊?少管闲事!”

    “哦?”

    姜衍唇角微勾,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,眼神却冷得如同寒潭,“在下晋北姜衍。这闲事,今日管定了。”

    他刻意加重了“晋北姜家”几个字。

    纨绔们脸色微变,显然知道姜家的分量。

    领头的一个强作镇定:“哼!算你走运!我们走!”

    几人悻悻地瞪了姜衍一眼,又贪婪地瞥了一眼那惊魂未定的小姑娘,这才骂骂咧咧地散去。

    姜衍收起折扇,走到小姑娘面前,微微俯身,声音温和了许多:“姑娘,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小姑娘惊魂甫定,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。

    阳光恰好洒在她光洁的额头上,那枚淡粉色的桃花印记在光线下熠熠生辉,如同最精致的工笔画。

    她看着眼前这个如同天神降临般救下自己的俊朗少年,小嘴微张,眼中充满了感激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悸动。

    “谢……谢谢公子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细若蚊蚋,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软糯。

    姜衍的目光在她额间的桃花印记上停留了一瞬,心中了然——这便是他那位素未谋面的小未婚妻,舒洁。

    他微微一笑,点了点头:“举手之劳,姑娘不必客气。此地人多眼杂,还是早些回家为好。”

    言罢,他不再多言,转身汇入人流,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
    舒洁怔怔地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,小手无意识地抚上自己额间微烫的印记,一颗懵懂的少女心,在那一刻悄然种下了一颗名为“桃公子”的种子。

    ------

    民国十四年,秋。

    浑源城姜家大宅张灯结彩,锣鼓喧天。一场盛大的婚礼正在举行。

    新郎官姜衍,时年二十四岁,身着大红喜服,更衬得面如冠玉,气宇轩昂。

    然而,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,却不见多少新婚的喜悦,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与审视。

    新娘舒洁,年方二十,凤冠霞帔,盖着红盖头,在喜娘的搀扶下,步步生莲,走向她的新郎。

    红盖头下,她的心如同擂鼓,激动、羞涩、还有一丝尘埃落定的安稳。

    她终于要嫁给她心心念念了八年的“桃公子”了!

    婚礼盛大而隆重,宾客如云,觥筹交错。

    然而,就在这喜庆的氛围中,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,如同毒蛇般钻入了姜衍的耳中。

    “嘿,姜大少,恭喜恭喜啊!”

    一个带着几分醉意和轻佻的声音响起,是吴合镇上有名的纨绔子弟舒洁的堂兄舒鸣,

    他凑近姜衍,压低声音,带着一丝猥琐的笑意:“新娘子真漂亮!不过……嘿嘿,我可是听说,咱们这位新娘子心里啊,一直藏着个‘白月光’呢!好像叫什么……‘桃公子’?啧啧,念念不忘八年了!姜大少,你这新郎官当的,心里就不膈应?”

    “桃公子”三个字,如同淬了毒的针,狠狠刺入姜衍的心脏!

    他端着酒杯的手猛地一紧,指节泛白!

    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,眼底的寒意如同冰封的湖面!

    他冷冷地扫了舒鸣一眼,那眼神锐利如刀,让舒鸣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,讪讪地退开了。

    原来如此!

    原来她温顺地接受婚约,并非心甘情愿!

    原来她心中早已另有所属!

    藏着一个让她念念不忘八年的“桃公子”!

    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夹杂着被欺骗、被轻视的屈辱感,如同毒藤般瞬间缠绕上他的心头!

    原本对这桩婚约仅存的、一丝基于家族责任和对方才貌的认可,瞬间被冰冷的算计与防备所取代!

    ------

    红烛高烧,喜帐低垂。

    新房内,龙凤喜烛跳跃着温暖的光晕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馨香。

    舒洁端坐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喜床上,心潮澎湃。

    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刻!

    盖头被轻轻挑起,她抬起眼眸,带着无限娇羞与期待,望向她的夫君——她的“桃公子”。

    然而,映入眼帘的,却是一双深邃却冰冷如寒潭的眼眸。

    那眼神里,没有她想象中的温柔与喜悦,只有审视、疏离,甚至……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?

    “夫……夫君……”

    舒洁的心微微一沉,轻声唤道。

    姜衍看着她那张在烛光下美得惊心动魄的脸,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深情与依赖,心中却如同被毒蛇噬咬!

    这深情,这依赖,本该属于那个“桃公子”!

    而他,不过是一个被家族安排、被她用来寄托幻想的替代品!

    他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,声音低沉而冷淡:“夜深了,早些歇息吧。”

    没有温存,没有软语,只有公式化的冰冷。

    他转身,毫不犹豫地吹熄了桌上的红烛。

    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,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透入。

    他径直走向外间的软榻,和衣躺下,留下舒洁一人僵坐在黑暗中,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,只剩下无尽的茫然与冰冷。

    ------

    十年光阴,弹指而过。

    姜家大院,庭院深深。

    十年间,舒洁如同飞蛾扑火,将满腔的热情与爱意毫无保留地倾注在姜衍身上。

    她为他洗手作羹汤,打理内务井井有条;她为他红袖添香夜读书,谈古论今,才情尽显;她在他疲惫时送上温言软语,在他烦忧时默默陪伴……

    她努力扮演着一个完美妻子的角色,用尽所有的温柔去融化他心中的坚冰。

    然而,姜衍的心,却始终如同被冰封的堡垒。

    他待她,相敬如宾,却从不交心。

    他享受着她的照顾与温柔,却吝啬于给予回应。

    他刻意回避着亲密,甚至暗中用药物避免她怀孕生子。

    他无法容忍她心中装着另一个男人,更无法容忍自己成为那个男人的影子!

    这份因嫉妒与猜忌而生的执念,如同一道无形的鸿沟,横亘在两人之间,越来越深。

    舒洁眼中的光彩,在日复一日的冷漠与疏离中,渐渐黯淡。

    她依旧温婉,依旧美丽,但那份明媚与灵动,却如同被蒙上了尘埃。

    她常常独自坐在院中的桂花树下,望着天空发呆,眼神中充满了化不开的忧郁与孤独。

    她不明白,为何自己付出了全部,却始终走不进他的心?

    那个曾经对她温柔一笑的“桃公子”,为何变成了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夫君?

    ------

    民国二十四年,八月十五,中秋夜。

    姜家大院灯火通明,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寂静。

    今日是舒洁三十岁的生辰,也是她与姜衍成婚十年的纪念日。

    然而,诺大的庭院,只有她一人独坐。

    月光清冷如霜,洒在她单薄的身上。

    她身着素雅的衣裙,未施粉黛,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。

    额间那枚桃花印记,在月光下依旧清晰,却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生机。

    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菜肴和一壶酒,却无人动筷。

    她静静地坐着,眼神空洞地望着那轮皎洁的满月。

    十年的等待,十年的付出,十年的孤寂……

    如同冰冷的潮水,将她彻底淹没。

    心,早已被失望与冰冷浸透,麻木得感觉不到疼痛。

    她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,带来一阵辛辣的灼烧感。

    “姜衍……桃公子……”

    她低声呢喃,声音轻得如同叹息,带着无尽的疲惫与释然,“我累了……真的……好累……”

    夜风渐起,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。

    她缓缓伏在冰冷的石桌上,意识渐渐模糊。

    月光温柔地笼罩着她,仿佛在为她送行。

    那枚桃花印记,在月光下,最后一次,闪烁着微弱而凄美的光。

    ------

    姜衍回到府中时,已是深夜。

    他带着一身酒气,脚步有些虚浮。

    推开房门,迎接他的不是温暖的烛光与温言软语,而是一片死寂的黑暗与冰冷。

    “洁儿?”

    他唤了一声,无人应答。

    心中莫名地涌起一丝不安。

    他摸索着点亮桌上的油灯。

    昏黄的光晕下,他看到舒洁伏在院中的石桌上,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“洁儿!”

    他心头一紧,快步上前。

    触手一片冰凉!

    她的身体早已僵硬!

    “不——!!!”

    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吼划破了寂静的夜空!

    姜衍猛地跪倒在地,颤抖着抱起她冰冷的身躯!

    那张苍白而美丽的脸庞上,还残留着一丝解脱般的宁静,眼角却有一滴未干的泪痕!

    巨大的悲痛如同海啸般将他吞噬!

    他紧紧抱着她,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!

    然而,冰冷的触感无情地提醒着他,她已经永远离开了!

    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他失魂落魄地抱着她回到房间,将她轻轻放在床上。

    目光扫过房间,最终落在梳妆台角落一个不起眼的暗格上。

    鬼使神差地,他伸出手,轻轻一按。

    “咔哒。”

    暗格弹开。

    一个雕刻着精致桃花图案的木盒,静静地躺在里面。

    姜衍颤抖着取出木盒,打开。

    盒内,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叠泛黄的信笺!

    信封上,娟秀的字迹写着——“桃公子亲启”。

    他颤抖着手指,抽出一封信,展开。

    “……桃公子,见字如面。今日在古玩市场,幸得公子仗义相救。公子风姿,令洁儿心折。不知公子姓名,只记得公子手腕处那枚与我额间相似的桃花印记,欣喜若狂,以为天定之缘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桃公子,今日得知,原来你便是我的未婚夫婿姜衍!天啊!我竟如此幸运!新婚之夜,我一眼便认出了你!你就是我的桃公子!姜衍,我心中从未有过别人,只有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姜衍,为何你待我如此冷淡?是我做错了什么吗?我多想告诉你,你就是我心中唯一的‘桃公子’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十年了,姜衍。我努力靠近你,你却总是将我推开。我的心,好冷,好痛……我多希望你能回头看看我,看看我眼中,从来都只有你……”

    信纸从姜衍颤抖的手中滑落,如同凋零的枯叶。

    他猛地抓起盒中的日记本,疯狂地翻看着!

    一页页,一行行,字字泣血!

    记录着她从十二岁初遇时的悸动,到新婚夜的狂喜,再到十年间被冷落的绝望与心碎!

    她的爱,她的等待,她的痛苦……

    如同最锋利的刀子,一刀刀凌迟着他的心脏!

    “噗——!”

    一大口鲜血猛地从他口中喷出!

    溅在日记本上,晕开一片刺目的猩红!

    他踉跄着后退,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!

    身体顺着墙壁缓缓滑落,最终瘫坐在地!

    “啊——!!!”

    他发出一声如同野兽濒死般的哀嚎!

    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,指甲深深嵌入头皮!

    巨大的悔恨如同毒藤般缠绕着他的心脏,几乎要将他撕裂!

    原来……原来她心中的“白月光”……竟是他自己!

    是他姜衍!

    是他这个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的蠢货!

    是他亲手……将她推向了绝望的深渊!

    “洁儿……洁儿……是我错了……是我错了啊……”

    他涕泪横流,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,紧紧抱着那本染血的日记,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,一遍遍重复着这迟来的忏悔。

    然而,那个深爱他的人却再也无法回应……

    ------

    浑源城外,古寺钟声。

    月光如水银泻地,将古寺的飞檐斗拱、青石板路镀上了一层清冷的银辉。

    悠远的钟声穿透寂静的夜,一声声,仿佛敲打在灵魂深处,带着洗涤尘俗、抚慰伤痛的力量。

    姜衍独自一人,跪坐在佛前。

    他一身素衣,形容枯槁,眼窝深陷,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。

    手中,紧紧攥着那枚温润的桃花玉佩——那是她留下的唯一念想。

    他闭上双眼,虔诚地合十双手。

    冰冷的玉佩紧贴着掌心,仿佛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。

    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,时光倒流……

    春日午后,吴合镇古玩市场,阳光正好。

    人声鼎沸中,那个身着粉衣、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,如同受惊的小鹿,被一群纨绔逼至墙角。

    她抬起头,泪眼婆娑,额间那枚淡粉色的桃花印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如同最娇嫩的花瓣。

    她清澈的眼眸中,倒映着那个仗义执言、挺身而出的少年身影——正是十六岁的他。

    “桃公子……”她怯生生地唤道,声音软糯,带着劫后余生的感激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。

    那一刻,阳光穿过喧嚣的人群,恰好落在两人身上,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彼此。

    画面流转,定格在新婚之夜。

    红烛摇曳,她挑起盖头,眼中盛满了星辰大海般的惊喜与爱恋,直直地望向他,声音带着颤抖的甜蜜:“夫君……我终于……等到你了……”

    那一刻,她认出了他,她的“桃公子”。

    然而,他回应的,却是冰冷的疏离与猜忌的审视……

    悔恨如同最汹涌的潮水,瞬间将他淹没!

    他猛地睁开眼,泪水汹涌而出,无声地滑落,滴落在冰冷的青石板上,溅起微小的水花。

    “佛祖在上……”

    他声音沙哑破碎,带着深入骨髓的痛楚与虔诚的祈求,“弟子姜衍,罪孽深重……因愚痴妒忌,辜负良人,致其含恨而终……弟子愿受一切苦厄,只求……只求来世……能再遇她……弥补今生亏欠……护她一世周全……若有违此誓,甘受永堕地狱之苦!”

    他深深叩首,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
    月光落在他佝偻而颤抖的背上,将那份迟来的、痛彻心扉的觉醒与忏悔,永远烙印在这寂静的古寺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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