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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3章 总之,就是活不久了

    门在身后缓缓合拢,发出轻微的"咔哒"声,在这片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黛柒的步子迈得很慢,脚步放得极轻,生怕惊扰了什么。

    整间病房整洁得令人窒息,素白的墙壁到简约的家具,处处透着精心设计过的冷清,倒像个精致的样板间。

    她的目光焦着在病床上,待她终于站定在床边,视线才真正落在时危脸上。

    除了脸色较往常更显苍白外,他看起来与往日并无二致。

    黛柒不知道他究竟受了什么伤,竟需要卧床这么久。

    她静静伫立在床边,目光在他脸上流连,最终还是定格在那道从额角纵贯至下颌格外刺目的狰狞伤疤,

    她伸出手,想要触碰那道从未接触过的伤痕。

    指尖即将触及肌肤时却突然顿住,她下意识在他眼前轻轻挥了挥手,

    确认他毫无反应后,她才放心地抚上那道疤痕。

    指尖传来的粗粝触感让她不由惋惜,这么漂亮的一张脸,就这样被这道疤痕毁掉了,还真是有点可惜。

    虽然伤痕破坏了原本的俊美,却也平添了几分凌厉。

    "肯定很疼......"

    她不自觉轻声低语道,反正四下无人,便也懒得收敛。刚想说句"活该",转念一想对方还躺在病床上,终究把到嘴边的刻薄话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她看了半天,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一个昏迷不醒的人,难道要像那些煽情的戏码般,坐在床边细数往事?

    那也太蠢了些,那些话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看着那张毫无生气的脸,竟有几分莫名的手痒。

    许是因为曾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,自己总是处于下风,那份可笑的自尊心总驱使着她一次次挑衅,

    而冲动,总要付出代价。

    现在想来,实在愚蠢。

    所以此刻看到他如此脆弱的样子,才会有这样的冲动吧。

    伸到半空的手缓缓收回,她移开视线不再看他,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,转而打量起病房。

    她终究无法对一个生死未卜的人动手。

    时权慵懒地陷在沙发椅里,长腿依旧随意架在桌沿,目光落在前方的监控屏幕上。

    画面里,黛柒正漫无目的地在病房里踱步,完全忽略了病床上那个正在昏迷的弟弟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低笑出声,指尖轻轻敲击扶手。

    此时黛柒正靠在窗边吹风,心里估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,赶紧回到病床前装作关切的模样。

    果然不久后,病房门被轻轻叩响,时权再次推门而入。

    他走到她身侧,目光掠过病床上"昏迷"的人,而后转向她:

    "时间到了。您先到车上稍候,我稍后就来。"

    黛柒没有多言,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房门刚合拢,病床上的人便睁眼坐起,动作干脆利落,不见半分病容。

    时权站在一旁将这一幕尽收眼底,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。他看着病床上的人,嘴角微微上扬,调侃道:

    "如何?听到想听的话了么?"

    时危面若寒霜,静默片刻后冷声道,

    "明天再叫她来。"

    时权闻言,顿时有些无语,

    "有意思么?"

    时权无奈扶额,

    "整天尽折腾人家有夫之妇。"

    这句话像按下了某个开关,时危冷淡的神情终于出现裂痕,

    "她不是别人的妻子,是我的妻子。”

    时权见他这副模样,也不刺激他,从善如流地改口,

    "行行行,你的你的。"

    "我会转达。但明天她来不来,我可保证不了。"

    ————

    车辆平稳驶入夜色,时权侧首看向身旁的女子:"感觉如何?"

    黛柒指尖微微收紧,自然明白他所指何事。

    "呃…说不好...."她垂下眼帘,

    "不是让我多和他说说话吗?我说了不少,但似乎没什么效果。"

    语气里还刻意添了几分恰到好处的苦恼。

    时权眼底掠过一抹了然的笑意,却也不点破:

    "没关系,或许是因为刚开始。下次再试试。"

    "下次?"她讶然抬眸,

    "还要再来?"

    她当初只答应探视一次,可没答应要持续前来。

    虽然确实想与时危谈谈剧情相关的事,但转念一想,与这些人物牵扯过深终究不太好,还是保持距离为妙。

    "嗯?"

    时权状似不解地挑眉,

    "可我听老爷子说,你答应要等到他醒来的。"

    "?"黛柒一怔,

    "我为什么要等他醒来?许是老人家听错了吧。"

    她从未作过这样的承诺。

    "啊,原来是这样。"

    时权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惋惜,

    "那老爷子怕是要失望了。这次他就是听说时危情况不乐观,一时着急才晕倒的。"

    他说得云淡风轻,仿佛只是在闲聊家常。

    黛柒连忙关切老人的状况,时权温和地宽慰:

    "并无大碍。只是年纪大了,承受不住太大的打击。"

    而此时此刻,远在宅子的老人正悠闲地修剪着花草,突然打了个喷嚏。

    他揉揉鼻子,喃喃自语:"谁在念叨我……"

    捋着胡须,忽然想起今日是那小姑娘去探望时危的日子。

    虽然把事情全权交给时权处理,到底还是放心不下,琢磨着过几日得亲自去看看。

    视线转回车内——

    黛柒望着身旁的人,终于问出萦绕心头许久的疑问:

    “时危他....到底是什么病,才会这样。”

    时权转首迎上她探究的目光,缓声道:

    "全身多器官衰竭,总之,就是活不久了。"

    他顿了顿,

    "这件事还没告诉老爷子,怕他承受不住,也跟着去了。"

    黛柒霎时怔住。第一反应是不敢置信,可这话出自一长辈之口,又由不得她不信。

    总不会有人拿这种事开玩笑吧?

    时权在些许昏暗的车内端详着她的神情,见她轻舔了下干燥的唇瓣,那双杏眸里水光潋滟,欲言又止地望向他几次,最终才迟疑地开口:

    "抱歉......我......"

    "不必道歉。"他温声打断,

    "这事本就与你无关。"

    "原本还盼着你多来几次。毕竟你是他曾经最亲近的人。"

    他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怅然,

    "若实在不方便,我们也不强求......"

    "等等......"黛柒轻声打断。

    时权停下话语,迎上她犹豫的目光。

    "我是说......如果情况这么严重,我多来几次也没关系。"

    "那真是再好不过。" 时权唇角泛起欣慰的笑意,

    "黛小姐果然人美心善。"

    黛柒浅浅一笑,未再多言。

    回到家中,黛柒独自坐在餐桌前,望着满桌菜肴出神。

    玄关处传来开门的声响,她循声望去,只见傅闻璟正推门而入。

    "老公,你回来了。"

    她立即迎上前。

    傅闻璟将外套挂在衣架上,看着小跑过来的妻子,含笑应道:"吃过了吗?"

    "还没,正好等你一起。"

    他整理好衣着,自然地搂住她在脸颊落下一吻,随即揽着她的腰走向餐厅。刚落座,就听妻子轻声说:

    "老公,我明天想回爸妈家一趟,晚上可能就不回来了。"

    傅闻璟正要取水杯的手微微一顿,旋即神色如常地继续动作:

    "出什么事了?需要我陪你吗?"

    黛柒摇摇头,说是父母来电说想她了。傅闻璟点点头,没再多问。

    事实上,黛柒并未说谎。

    在返程途中,她确实接到了父母的电话,也当即答应明日回去探望。

    晚餐后,黛柒先去沐浴,傅闻璟则径直走向书房。

    "这是夫人今日的行程。"

    助理将一叠照片放在书桌上,

    "夫人今晚并未直接回家,而是上了这辆车,去了医院。"

    助理悄然退去,书房里只剩他一人。

    傅闻璟静坐未动,目光沉沉落在那些照片上。瞳孔幽深如夜,周身散发着寒意,却透着一丝难言的孤寂。

    良久,他终于伸手拾起一张照片,指尖在画面中人的轮廓上若有似无地拂过。

    凝望许久后,又缓缓将照片放回原处,身体向后陷入椅背,仰首闭目。

    或许是灯光太刺眼,刺激的他不得不用手遮挡住光。

    他喉结轻轻滚动,最终化作一声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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