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：你也觉得我错了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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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日宴当天下午两点。
施昭修养好，特意换了身衣服，站在施家大门前。
此刻的施宅面前停了不少车，有几个甚至是她眼熟的。
视线一瞥而过。
陈竞野没来。
他没来，就不会有人拦门。
施昭微微松口气，顺着人流往施宅里面走。
施宅不大，是几十年前家里留的老房子，这两年又翻修了一下，成了很典型的欧式风格，只有里面还保留着几分中式的风格。
施昭刚走到门口。
两位保镖伸出手，拦下她。
“抱歉，你不在今日的宾客之中，不能进去。”
施昭面露意外，越过他们看向客厅里的人。
施悦站在人群中间，讥诮地扫了她一眼，而后转过头，像是做没有看见门口的闹剧。
施昭语气轻柔：“我是家里的二小姐。”
保安冷冷道：“我们从来没听说过施家有二小姐！”
声音之大，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。
施昭羞得脸色涨红，娇小身子轻轻颤抖。
眼看着她的头都快低了下去，施悦踱步从人群里走了出来，微笑道：“妹妹你五年没回家，他们不认识你也正常。”
施昭抬眼看着她，唇角抿作一线，“可是——”
施悦没看她，扭头望向身后的周应淮：“不好意思，让你见笑了。”
她叹气道：“我改天就加强对家里的管理。”
施昭转回头往后看去。
男人没有穿得过分严肃，灰色长毛衣搭配长T，下半身是休闲的宽腿黑裤，平日梳到脑后的头发有一两缕搭在额头，带着几分懒散，他的视线扫过她们，又漫不经心收回目光。
难怪。
原来是看上了周应淮，不得不出来。
施昭睫毛扑朔，脸上的红晕还没退去。
周应淮走到施昭身后止步，问：“老太太下来了吗？”
施悦进退有礼，谈吐比刚刚温柔不知道多少倍：“奶奶要休息会儿再下来。”
像是想到什么，她转头看向施昭，“昭昭你回来也通知一声，不然发生今天这种情况多尴尬，别人还以为我为难你呢。”
施昭抬起眼睛，乖巧又好奇道：“应淮哥是别人吗？”
施悦微笑：“你当年闹出的那些事，后来又为了避风头去国外，几年没回来，家里佣人不知道你的存在很正常。”
施悦叹口气，“你在国外这几年怎么还没有长进，现在还想拿人当挡箭牌。”
话语点到为止，带着一股欲言又止。
施昭手指紧了紧，“我……”
施悦道：“你曾经的大小姐做派不是答应妈妈要改掉，来吧，朝这些保安叔叔道歉，你害得他们被人误会了，应该道个歉，也让奶奶和妈妈看看你的礼仪学到哪了。”
话音刚落，围观宾客在那议论纷纷。
“施家的小女儿？前几年被送出国的那个，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回来了，早些年就听说她对她姐姐各种排挤，要把人赶出家里，现在估计十有八九是真的。”
“你们知不知道另一件事——”来人像是怕人听见，小心翼翼压低声音：“听说她被送出国，是因为和野男人乱搞，失去了清白！”
“这算什么，听说人还不是施家亲生的呢！”
施昭脸色唰得变白。
施悦唇角得意翘了翘，催促：“道歉吧，大家都看着呢。”
施昭没说话，安静站在那，身姿纤细伶仃。
微微抬起眼，她看向周应淮。
“您也觉得我错了吗？”
周应淮看着她，眼睛里透露着倔强。
“施昭是施家二小姐，作为保镖不认识，是失职。”
“应淮，你……”
施悦刚要说话，老太太的声音传来。
“都站在门口干什么，进来说话！”
老太太沿着人群走出，化了妆的脸上还能看出一丝病态。
“应淮，你可许久没来了，进来坐一坐。”
周应淮轻轻颔首，叫了一声施奶奶。
老太太笑着点头，又转头看向施昭，“昭昭回来了，回来就好，以后就别走了。”
施昭眼眶酸涩，用力眨了眨，很快她畅通无阻的走进大厅，搀扶住老太太的手。
“好，奶奶。”
施老太太拍了拍施昭的手，转头看向先后进来的周应淮和施悦。
施悦站在周应淮身边，周应淮把礼物递上去。
是前不久刚从拍卖会拍下来的观音画，是周老爷子特意留下来的，大院里的人都知道施老太太从几年前开始信佛，喜好观音。
送这个算是对上了她的心头好。
男人眸色温和，语气从容：“施奶奶祝你年年有今日，岁岁有今朝，长命安康。”
施老太太神色怀念，“你和你爷爷有心了。”
男人笑了笑，把画递给过来接的佣人，“爷爷本来也想过来的，只是他今天身体不舒服，所以就没来了。”
身体不舒服只是托词，不过是不习惯这种场所。
施老太太：“这是昭昭，不知道你还认不认识，她小时候最喜欢缠着你，这两年在国外读书，所以没回来，你要是有空，带昭昭出去玩玩。”
周应淮侧目看向施昭。
施昭脑袋垂得更低了。
她怕周应淮把她前阵子受伤的事说出来。
施悦不悦开口：“奶奶，应淮平日工作很忙的。”
老太太一双眼睛看着周应淮。
周应淮款声：“她是小姑娘，不合适。”
施老太太撇了撇嘴，“有什么不合适？她在国外也是学的律法，也不怕吃苦，你带她办公也行。”
在场的人能听出来老太太这是在帮施昭铺路。
施悦眼神冰冷，“人家吃的是公家饭，做的事都是机密，奶奶你这不是存心让人为难？”
视线在施昭面上停留一瞬，她意味深长：“还是说，是有人暗示您的，故意来这么一出。”
施昭面色乖巧，话却透着一股锋利：“姐姐，今天是奶奶的生日宴。”
在场盯着施家的人可不少。
施悦要是想嫁给周应淮，名声不能坏，还更要孝顺施老太太。
谁让施老太太和周家是过命的交情。
施悦脸色微沉，用眼神狠狠剜过施昭。
等过会陈竞野来了，她倒要看看她笑不笑的出来。
施昭当做没看见。
佣人快步从旁边过来，扶着老太太，“老太太，该吃药了。”
施老太太无奈道：“我就偷跑一会，你怎么就跟过来了，这药一天不吃又没关系。”转过头，她看向施悦，温和道：“悦悦，你陪我一起吧。”
施昭上前两步，也要跟过去。
施老太太命令：“昭昭你留下来照顾客人。”
走之前，施悦回头瞪了一眼施昭。
施昭垂下眼睛，捏着裙摆的指尖充血发红。
她今天穿的是天青色小旗袍，大开叉的裙摆露出若有若无的白嫩肌肤。
因此，她的小动作更加明显。
仿佛对自己这位姐姐怕到极点。
应付完过来打招呼的人，两人走到无人处。
施昭仰起头，眉眼温驯地看向周应淮，小声说：“奶奶没有坏心眼，只是想替我——”
周应淮问：“那你呢？”
施昭心头一跳，倏然抬起眼，高挑眼尾下的杏眼有些呆。
“什么？”
周应淮迈步向前走了几步，高大挺拔的阴影近乎要将施昭笼罩，缠紧，叫她吐出最真实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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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的施宅面前停了不少车，有几个甚至是她眼熟的。
视线一瞥而过。
陈竞野没来。
他没来，就不会有人拦门。
施昭微微松口气，顺着人流往施宅里面走。
施宅不大，是几十年前家里留的老房子，这两年又翻修了一下，成了很典型的欧式风格，只有里面还保留着几分中式的风格。
施昭刚走到门口。
两位保镖伸出手，拦下她。
“抱歉，你不在今日的宾客之中，不能进去。”
施昭面露意外，越过他们看向客厅里的人。
施悦站在人群中间，讥诮地扫了她一眼，而后转过头，像是做没有看见门口的闹剧。
施昭语气轻柔：“我是家里的二小姐。”
保安冷冷道：“我们从来没听说过施家有二小姐！”
声音之大，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。
施昭羞得脸色涨红，娇小身子轻轻颤抖。
眼看着她的头都快低了下去，施悦踱步从人群里走了出来，微笑道：“妹妹你五年没回家，他们不认识你也正常。”
施昭抬眼看着她，唇角抿作一线，“可是——”
施悦没看她，扭头望向身后的周应淮：“不好意思，让你见笑了。”
她叹气道：“我改天就加强对家里的管理。”
施昭转回头往后看去。
男人没有穿得过分严肃，灰色长毛衣搭配长T，下半身是休闲的宽腿黑裤，平日梳到脑后的头发有一两缕搭在额头，带着几分懒散，他的视线扫过她们，又漫不经心收回目光。
难怪。
原来是看上了周应淮，不得不出来。
施昭睫毛扑朔，脸上的红晕还没退去。
周应淮走到施昭身后止步，问：“老太太下来了吗？”
施悦进退有礼，谈吐比刚刚温柔不知道多少倍：“奶奶要休息会儿再下来。”
像是想到什么，她转头看向施昭，“昭昭你回来也通知一声，不然发生今天这种情况多尴尬，别人还以为我为难你呢。”
施昭抬起眼睛，乖巧又好奇道：“应淮哥是别人吗？”
施悦微笑：“你当年闹出的那些事，后来又为了避风头去国外，几年没回来，家里佣人不知道你的存在很正常。”
施悦叹口气，“你在国外这几年怎么还没有长进，现在还想拿人当挡箭牌。”
话语点到为止，带着一股欲言又止。
施昭手指紧了紧，“我……”
施悦道：“你曾经的大小姐做派不是答应妈妈要改掉，来吧，朝这些保安叔叔道歉，你害得他们被人误会了，应该道个歉，也让奶奶和妈妈看看你的礼仪学到哪了。”
话音刚落，围观宾客在那议论纷纷。
“施家的小女儿？前几年被送出国的那个，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回来了，早些年就听说她对她姐姐各种排挤，要把人赶出家里，现在估计十有八九是真的。”
“你们知不知道另一件事——”来人像是怕人听见，小心翼翼压低声音：“听说她被送出国，是因为和野男人乱搞，失去了清白！”
“这算什么，听说人还不是施家亲生的呢！”
施昭脸色唰得变白。
施悦唇角得意翘了翘，催促：“道歉吧，大家都看着呢。”
施昭没说话，安静站在那，身姿纤细伶仃。
微微抬起眼，她看向周应淮。
“您也觉得我错了吗？”
周应淮看着她，眼睛里透露着倔强。
“施昭是施家二小姐，作为保镖不认识，是失职。”
“应淮，你……”
施悦刚要说话，老太太的声音传来。
“都站在门口干什么，进来说话！”
老太太沿着人群走出，化了妆的脸上还能看出一丝病态。
“应淮，你可许久没来了，进来坐一坐。”
周应淮轻轻颔首，叫了一声施奶奶。
老太太笑着点头，又转头看向施昭，“昭昭回来了，回来就好，以后就别走了。”
施昭眼眶酸涩，用力眨了眨，很快她畅通无阻的走进大厅，搀扶住老太太的手。
“好，奶奶。”
施老太太拍了拍施昭的手，转头看向先后进来的周应淮和施悦。
施悦站在周应淮身边，周应淮把礼物递上去。
是前不久刚从拍卖会拍下来的观音画，是周老爷子特意留下来的，大院里的人都知道施老太太从几年前开始信佛，喜好观音。
送这个算是对上了她的心头好。
男人眸色温和，语气从容：“施奶奶祝你年年有今日，岁岁有今朝，长命安康。”
施老太太神色怀念，“你和你爷爷有心了。”
男人笑了笑，把画递给过来接的佣人，“爷爷本来也想过来的，只是他今天身体不舒服，所以就没来了。”
身体不舒服只是托词，不过是不习惯这种场所。
施老太太：“这是昭昭，不知道你还认不认识，她小时候最喜欢缠着你，这两年在国外读书，所以没回来，你要是有空，带昭昭出去玩玩。”
周应淮侧目看向施昭。
施昭脑袋垂得更低了。
她怕周应淮把她前阵子受伤的事说出来。
施悦不悦开口：“奶奶，应淮平日工作很忙的。”
老太太一双眼睛看着周应淮。
周应淮款声：“她是小姑娘，不合适。”
施老太太撇了撇嘴，“有什么不合适？她在国外也是学的律法，也不怕吃苦，你带她办公也行。”
在场的人能听出来老太太这是在帮施昭铺路。
施悦眼神冰冷，“人家吃的是公家饭，做的事都是机密，奶奶你这不是存心让人为难？”
视线在施昭面上停留一瞬，她意味深长：“还是说，是有人暗示您的，故意来这么一出。”
施昭面色乖巧，话却透着一股锋利：“姐姐，今天是奶奶的生日宴。”
在场盯着施家的人可不少。
施悦要是想嫁给周应淮，名声不能坏，还更要孝顺施老太太。
谁让施老太太和周家是过命的交情。
施悦脸色微沉，用眼神狠狠剜过施昭。
等过会陈竞野来了，她倒要看看她笑不笑的出来。
施昭当做没看见。
佣人快步从旁边过来，扶着老太太，“老太太，该吃药了。”
施老太太无奈道：“我就偷跑一会，你怎么就跟过来了，这药一天不吃又没关系。”转过头，她看向施悦，温和道：“悦悦，你陪我一起吧。”
施昭上前两步，也要跟过去。
施老太太命令：“昭昭你留下来照顾客人。”
走之前，施悦回头瞪了一眼施昭。
施昭垂下眼睛，捏着裙摆的指尖充血发红。
她今天穿的是天青色小旗袍，大开叉的裙摆露出若有若无的白嫩肌肤。
因此，她的小动作更加明显。
仿佛对自己这位姐姐怕到极点。
应付完过来打招呼的人，两人走到无人处。
施昭仰起头，眉眼温驯地看向周应淮，小声说：“奶奶没有坏心眼，只是想替我——”
周应淮问：“那你呢？”
施昭心头一跳，倏然抬起眼，高挑眼尾下的杏眼有些呆。
“什么？”
周应淮迈步向前走了几步，高大挺拔的阴影近乎要将施昭笼罩，缠紧，叫她吐出最真实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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