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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.绝密计划.人员申请.首次谈话

    夜色深沉,四合院像一头蛰伏的巨兽,在秋凉的空气中沉寂下来。院墙外,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划破寂静,更添几分萧索与不安。

    东跨院里,阳光明躺在床上,却没有丝毫睡意。

    在他的记忆里,一九四八年十月中下旬,北平的国党华北“剿总”司令,曾制定并试图执行一个极为大胆且危险的计划——突袭位于河北平山的中央所在地西柏坡。

    这个计划,被称之为“穿心计划”。

    其核心意图,是利用当时我党华北军区野战军主力远在绥远、察哈尔作战,冀中、平西地区兵力空虚之际,组织一支快速精锐的机械化部队,配属骑兵和爆破队,以突然袭击的方式,长途奔袭,直插中央心脏西柏坡。

    企图一举摧毁我党的指挥中枢,制造巨大的混乱和恐慌,以期扭转其在华北战场上的被动局面。

    历史上,这个计划确实被付作义提上日程,并进行了部队的调动和准备。

    “如果能更早一点拿到这个计划,哪怕只是提前一两天,也能让中央的应对的更加从容,准备的更加充分,将风险降到最低限度。”

    阳光明仿佛能看到,因为情报的提前抵达,更多的阻击部队得以提前部署在关键隘口,地方民兵能够更有效地袭扰敌军补给线,新华社的揭露文章能写得更加具体、更具震慑力,甚至能让首长们的转移更加从容不迫。

    这个战略级别的绝密计划,其重要性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凭借他超越时代的认知和对历史走向的把握,再加上冰箱空间赋与他的特殊能力,他觉得自己可以尝试一下,或许可以更早地接触到这个计划的核心内容。

    这无疑是一次巨大的冒险,是在刀尖上跳舞,但巨大的风险背后,是难以估量的战略价值。

    “穿心计划”属于国党最高军事机密,守卫必然极其森严,接触它的人级别很高,且会受到严密监控。

    想要窃取,难度如同登天。

    保密局、警备司令部的人像猎狗一样嗅觉灵敏,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来灭顶之灾。

    但他觉得,有一丝希望。他的空间能力,可以在不接触的情况下,隔空取物。这简直是为此类任务量身定做的能力。

    如果他能接近存放或传递这份计划的场所,比如某些机要办公室、特定人物的公文包、甚至是指挥官随身携带的文件夹。

    哪怕只是在三米范围内短暂停留,或许就有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关键文件直接“取走”一瞬,最好记录下内容后,还有时间再放回。

    然而,这样的行动,单靠他一个人,风险太高了。

    他需要有人帮着收集基础信息,需要有人在外围策应,负责望风、传递消息、制造合理的身份掩护,甚至在紧急情况下协助撤离。

    他需要制定多个方案,不管实施哪一个方案,都需要有人协助。

    他想到了焦大和焦二。

    这两兄弟,根正苗红,身家清白,性格耿直仗义,对现状不满,有着朴素的阶级感情。

    经过之前的赠药和接触,他们对自己信任有加,感恩图报。

    更重要的是,他们有着过硬的身体素质和一定的拳脚功夫,心理素质也比较稳定,遇事不慌。是作为外围助手的合适人选。

    当然,他们现在还不是组织成员,思想觉悟和纪律性还需要培养和考察。

    但时间不等人,“穿心计划”很可能已经在酝酿之中,付作义的参谋部里,或许正在细化作战地图,挑选执行任务的精锐部队。

    他必须尽快说服朱老师,启动对焦家兄弟的培养和考察,并在合适的时机,有限度地使用他们。

    这像是在下一盘棋,他必须提前布局,哪怕棋子现在还显得稚嫩。

    思绪纷乱间,窗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,已是三更天了。阳光明强迫自己闭上眼睛,养精蓄锐,未来的斗争需要清醒的头脑和充沛的精力。

    第二天下午,阳光明准时来到朱老师家。

    小院里的菊花开了,带着淡淡的苦香。

    进行完例行的理论学习和工作汇报后,阳光明神色凝重地对朱明轩说道:“老师,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,我想和您谈谈。”

    朱明轩看到学生少有的严肃表情,心知必有要事,低声道:“哦,什么事?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是关于我们今后工作的一些想法。”

    阳光明组织着语言,“最近这段时间,我明显感觉到,城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。

    特务的活动更加频繁,盘查也更严了,物价飞涨,民怨沸腾。

    我感觉,局势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时期,恐怕……离最后的决战不远了。”

    朱明轩微微颔首,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:“你的感觉没有错,上级也有类似的判断。

    越是到这个时候,斗争形势就越复杂,越残酷。我们必须更加警惕,也更加需要有所作为。”

    “正是考虑到这一点。”阳光明顺势切入主题,“我觉得,我们有必要提前壮大我们自身的力量。

    现在很多工作,尤其是需要在外奔走、侦察或者传递重要物品的任务,如果只有我一个人,不仅效率低,而且风险太大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具体解释道:“比如,一次简单的盯梢,一个人很难长时间坚持而不被察觉,容易跟丢目标,也容易被反跟踪。

    如果需要转移比较敏感或者体积稍大的物品,一个人行动,目标明显,遇到突发情况难以应对。

    甚至有时候,仅仅是需要一个可靠的耳目,在特定地点观察一下情况,我一个人也分身乏术。”

    朱明轩认真地听着,手指轻轻敲着桌面,示意他继续。

    “所以,我认为,是时候考虑发展一些可靠的进步群众,作为我们的外围助手,协助完成一些不涉及核心机密,但又必不可少的工作。”

    阳光明终于说出了核心建议,“而我考察了很久,认为前院住的焦大和焦二两兄弟,是比较合适的人选。”

    接着,他详细陈述了推荐焦氏兄弟的理由,着重强调了他们的阶级基础、品性、能力、思想倾向以及对阳光明个人的信任。

    “他们身强体壮,有功夫底子,胆大心细,尤其是焦大,处事较为稳重。

    通过之前的几次接触和最近的观察,我认为他们在思想上是可以争取和信赖的。

    如果他们能够成为我的帮手,很多工作的效率和安全性,都会大大提高。”

    阳光明最后总结,“发展进步力量,本就是组织一贯的要求。

    在现在这个关键时刻,提前布局,为后续更艰巨的任务储备人手,我认为是必要且迫切的。”

    朱明轩沉默地听着,脸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。

    他仔细咀嚼着阳光明的每一句话,权衡着其中的利弊与风险。

    地下工作,犹如在刀尖上跳舞,每一次人员的扩大,都意味着风险的增加,但也可能是打开新局面的契机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,朱明轩才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而严肃:“光明,你的考虑很周全,也确实是基于我们工作现实中遇到的困难。

    当前形势严峻,壮大力量是内在需求,上级也有相关指示。”

    他话锋一转,语气变得更加凝重:“但是,发展新成员,尤其是可能参与具体工作的同志,我们必须慎之又慎。

    这不是请客吃饭,而是关乎组织安全、关乎所有同志性命的大事!”

    思考了片刻,朱明轩继续说道:“你对他们兄弟的观察和分析,听起来是符合要求的。

    我会将你的建议和申请,详细地向上级组织汇报,由组织来决定。

    但在得到上级明确批复之前,你绝对不能向他们透露任何关于我们组织的信息,一个字都不能提!

    更不能擅自给他们布置任何可能暴露身份的任务!”

    朱明轩一字一顿地强调: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,上级同意了你的申请,那么对他们的考察工作,也必须由你严格、细致地进行。

    要遵循‘宁缺毋滥’的最高原则!

    确保他们在政治上绝对可靠,性格上沉稳谨慎,口风上严密无失。

    安全,永远是第一位的!”

    朱明轩继续交代纪律,“即使将来他们开始参与工作,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,也只能由你单线联系和控制。

    他们不能了解组织的其他任何情况,不能接触其他同志。

    他们的任务范围,也必须严格限定在你交代的,经过批准的非核心领域。

    明白吗?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,老师!”

    阳光明郑重地点头,“请您和组织放心,我一定严格遵守纪律,以最严格的标准进行考察,确保整个过程的安全和稳妥。

    我提出这个建议,也是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,应对未来更复杂的局面,绝不会贸然行事,给组织带来风险。”

    看到阳光明如此沉稳和懂事,朱明轩严肃的脸上稍稍缓和了一些,眼中闪过一丝欣慰。

    他拍了拍阳光明的肩膀:“你有这个想法和担当,是好的,我会尽快向上级反映。

    记住,耐心等待组织的决定。

    在这之前,一切照旧,切不可轻举妄动。”

    “是,老师。”

    阳光明心中一定,知道事情已经朝着预期的方向迈出了关键的第一步。

    剩下的,就是等待组织的决断,以及,做好充分的准备,迎接可能到来的新任务和新战友。

    他知道,说服朱老师只是第一步,更严峻的考验和更细致的工作,还在后面。

    从朱老师家出来,阳光明感觉肩上的担子更重了。

    他抬头看了看北平秋日高远的天空,几丝浮云掠过,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。

    两天后的下午,阳光明再次来到朱老师家。一进门,朱明轩就对他点了点头,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,示意他进书房。

    两人进入书房,关好门。

    朱明轩没有立刻说话,而是先给阳光明倒了一杯水,然后才坐下,开门见山地说道:“上级组织研究了你的汇报和建议。”

    阳光明屏住呼吸,静静等待。

    “关于你提出的发展进步群众辅助工作的申请,上级经过慎重考虑,原则上同意了。”

    阳光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,但很快克制住,他知道后面必有“但是”。

    “但是。”

    朱明轩语气一转,果然如此,“上级强调,在当前严峻的白色恐怖下,发展工作必须如履薄冰,绝不能有丝毫侥幸心理。

    上级授权你对焦大、焦二二人进行深入考察和必要的初级培训,但必须严格遵守以下原则。”

    朱明轩一字一顿,确保阳光明听清每一个字。

    阳光明认真聆听。

    “第一,考察期内,你要对他们的家庭背景、社会关系、个人品行、思想动态进行全方位、多角度的核实和评估,形成书面报告。

    不仅要听其言,更要观其行,尤其是在涉及利益、危险时的反应。

    第二,在考察期内以及后续的任务中,严禁向他们泄露任何关于我党的组织架构、人员名单、活动规律、联络方式等核心机密。

    你的身份,暂时也不能向他们公开。

    他们只能知道你在做‘一些危险但有意义的事’,具体性质由你自己把握分寸。

    第三,他们只作为你个人的‘朋友’或‘帮手’,由你单线联系和使用。

    他们不编入任何支部,不参与组织内部的其他活动。你们之间的联系,要尽可能自然,避免规律性。

    第四,如果在此过程中,发现任何疑点或不安全因素,必须立即停止接触,并向上级报告。不得因私人感情或任务紧迫而犹豫。

    总之,宁缺毋滥,安全第一。明白了吗?”

    朱明轩的目光锐利,紧紧盯着阳光明。

    “明白了,老师。我一定严格遵守纪律,慎重行事。”阳光明郑重承诺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朱明轩脸色稍缓,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本子,递给阳光明,“这里面记录了一些考察要点、基础培训的注意事项,以及简单的反跟踪、应急处理技巧。

    你要把握好分寸,既要深入,又不能引起他们的警觉和反感。

    培训要循序渐进,从最朴素的情感和道理入手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阳光明接过本子。

    带着组织的批复和沉甸甸的责任,阳光明离开了朱老师家。

    他知道,接下来对焦家兄弟的考察和引导,将至关重要,这不仅是任务的需要,更关乎两条年轻的生命和他们对光明的向往。

    傍晚,夕阳给灰墙黛瓦的四合院涂上了一层残破的金色。

    阳光明回到院里,吃过晚饭,像往常一样,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,和邻居随口闲聊几句,然后看似随意地走到前院焦家住的倒座房附近。

    焦大正坐在门口的小凳上,借着最后的天光擦拭着一把砍刀,动作仔细而专注。

    焦二则在院里练习着石锁,嘿哈有声,浑身的肌肉在暮色中贲张,充满了力量感。

    “焦大哥,焦二哥,忙着呢?”阳光明笑着打招呼,语气轻松自然。

    “阳先生!”焦大连忙放下砍刀,站起身,在身上擦了擦手,脸上露出淳朴的笑容。

    焦二也放下了石锁,用搭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把脸,憨厚地笑着凑过来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事,就是过来转转。”阳光明语气轻松,“要是不忙,去我屋里坐坐?有点事想跟你们聊聊。”

    他刻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随意。

    焦大和焦二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,但更多的是对阳光明的信任和一种隐隐的期待。

    “不忙不忙!”焦大连忙说道,“阳先生您有啥事,吩咐一声就行,哪还用您亲自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对,对,我们没事。”焦二也搓着手附和。

    “那走吧。”阳光明笑了笑,转身引着二人朝东跨院走去。三人穿过垂花门,院子里纳凉闲聊的邻居看了他们一眼,并未在意。

    来到阳光明住的东厢房,反手关上门。

    “焦大哥,焦二哥,坐。”阳光明指了指床沿和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。

    两人有些拘谨地坐下,腰板挺得笔直,双手放在膝盖上,看着阳光明,等待他开口。

    阳光明没有立刻说话,而是拿起桌上的粗瓷茶壶,给两人各倒了一碗凉白开。

    这个举动让焦家兄弟更加感到有些不同寻常。平时阳先生虽然和气,但如此郑重的招待,还是头一回。

    “叫你们过来,是想跟你们聊聊。”

    阳光明放下茶壶,在两人对面坐下,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们,这平静的目光却似乎有穿透人心的力量,“随便聊聊,听听你们对一些事情的看法。”

    阳光明需要再次确认他们的思想基础。

    “阳先生,您想问啥尽管问,我们兄弟肯定有啥说啥,绝无虚言。”焦大表态道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阳光明点点头,端起自己面前的碗喝了一口水,然后缓缓放下,“你们觉得,现在这世道怎么样?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有些宽泛,焦大愣了一下,挠了挠头,瓮声瓮气地说:“还能咋样,乱呗!

    日子难过,一天不如一天。有钱的越有钱,没钱的都快饿死了。您看这粮价,一天三涨,估计过不了多长时间,又会和法币一样,金圆券擦屁股都嫌硬!”

    他的话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怨气。

    焦二接口,语气更加愤懑:“就是!辛辛苦苦干一天,挣的钱买不了一斤棒子面!我爹要不是伤了腿,家里还能宽裕点……

    可这世道,好人难活!那些当官的,就知道捞钱,哪管老百姓死活!这狗日的世道!”

    他越说越激动,脸都涨红了。

    阳光明没有评论,只是静静地听着,观察着他们的表情。

    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痛苦和愤怒,做不得假。

    阳光明继续问道:“那你们觉得,为啥会这样?为啥日子这么难?根源在哪里?”

    焦大皱起眉头,努力思考着,这个问题的深度超出了他平时的范畴:“为啥?当官的黑心,发国难财!那些大官老爷,还有那些奸商,勾结在一起,根本不把咱们老百姓当人看!就像吸血鬼,吸咱们的血汗!”

    “还有当兵的,到处抓壮丁,横征暴敛,跟土匪没啥两样……”焦二补充道。

    他有个远房表哥就被抓了壮丁,至今生死不明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阳光明表示听到了,他话锋一转,声音压低了些,“那你们听说过北边……就是红党那边吗?听说过他们的队伍吗?”

    提到这个,焦大和焦二的脸色都微微一变,下意识地又看了看关紧的房门,呼吸都急促了几分。

    这个话题在当下是非常敏感的,私下议论可能招来杀身之祸。

    焦大压低声音,谨慎地说道:“听说过一些……街面上传的,真真假假,说不清。

    当官儿的说他们是……是共匪,杀人放火。老百姓说……他们打土豪,分田地,给穷人饭吃。”

    他小心翼翼地选择着词汇,注意着阳光明的反应。

    焦二也小声说,带着探寻的意味:“我好像听码头上的工友说过,他们的队伍……不拿老百姓东西,买东西还给钱,对穷人挺和气?不知道是不是真的……”

    阳光明观察着两人的表情,看出他们除了谨慎之外,并没有明显的抵触或恐惧情绪,反而在提到“打土豪分田地”“对穷人和气”时,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好奇和向往。

    这是很好的基础。

    “我也听说过一些。”阳光明顺着他们的话说道,语气平和,像是在陈述事实。

    “据说在他们控制的地方,没有现在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捐税,工人干活也能拿到实实在在的工钱,童工女工也受保护。

    他们的军队,纪律很严明,被称为人民子弟兵,帮老百姓挑水扫地是常事。”

    他说的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,但在这个环境下说出来,本身就代表了一种倾向,一种无声的引导。

    焦大和焦二的眼睛微微亮了起来,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线微光。

    焦大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,声音更低了,带着一丝颤抖和渴望:“要真是那样……那倒是穷人的活路了……咱们老百姓,不就图个有饭吃,不受气吗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啊!”焦二也感慨道,眼神有些迷离,似乎在想象那样的场景,“要是咱们这儿也能那样就好了……我爹娘也不用天天唉声叹气了……”

    阳光明知道,火候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第一次深入谈话,不宜过于直白,主要是摸清底细,引导思考,点燃他们心中的火种。

    他需要给他们希望,但又不能操之过急。

    “是啊,谁都想过上好日子。”阳光明总结道,话锋一转,语气变得严肃,“不过这些话,在外面可千万不能乱说,隔墙有耳,免得惹祸上身。心里明白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明白,阳先生!”焦大立刻保证,神情凛然,“也就跟您说说,出去一个字都不会提!打死也不说!”

    “对,对,我们晓得轻重。”焦二也连忙点头,用手在嘴上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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