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6章：朴实无华的手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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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尾的首都，天气逐渐炎热，好多人都把外套洗了放好，但却又没有开始真正的夏季，可谓是一年中较为舒适的一段时间。
前门附近，蹬三轮的板爷儿叼着大前门，车斗里摞着刚从菜市口拉回的黄瓜西红柿。
东四大街飘着烤鸭店焦糖色的香气，穿的确良衬衫的姑娘们倚在友谊商店橱窗前，看玻璃里倒映的蓝天白云。
阳光穿过故宫角楼九脊十八檐，在筒子楼晾晒的碎花床单上投下飞檐走兽的剪影。
笔名三月山的豫省作家宁慕满，怀着忐忑兴奋地心情来到了央台在玉渊潭附近。
宁慕满是昨天才从豫省赶过来的。
一个星期前，他接到了首都那家专门出版了他创作的出版社，一位很有权利的副编辑打来的电话。
那位编辑说，说他和他的一群朋友觉得他的挺不错的。
也许可以拍成电视剧。
而且还说他们有路子可以央台的人接触。
到时候或许可以让央台直接拍摄，或者拍出来了让央台播放。
宁慕满一听，整个人自然是喜出望外。
写出来，卖的不错，在这个崇尚文学的年代不算什么。
因为出名的作家和诗人太多了。
但把写出来，卖的挺不错，还拿了省内的奖。
要是还能拍成电视剧，而且是在央台制作或者播出的话——那简直祖坟都要炸了。
怀着忐忑的心情，宁慕满尽快办理了一切手续，坐着车来到了首都。
昨晚他还被那个欣赏他的编辑带着，进了一个小圈子，认识了很多人，交际了许多新人脉！
今天就是那位编辑和他的一位朋友，带他来央台这边与一位制片人见面的日子。
准备进行把笔名三月山的宁慕满创作的那部架空历史，进行接洽谈判改编。
要是一切合适，那他这部，几年后应该就能在电视机上看到了。
而且还是在央视上！
宁慕满自然激动的很。
在到达玉渊堂前，他再一次庆幸自己选对了题材和写作的方向！
要不是选了这个题材和这个方向，以他的个人文笔、创作能力，别说是让首都这边注意到了。
估计是省内文坛，他都很难脱颖而出。
但正因为选对了题材和方向，省内文坛由于MZ和谐的因素，让他创作了在评选的时候增加了许多无形中的分数。
于是本来将将及格水平的他，居然在省内拿到了文学金奖。
现在更是能来到首都，更是有希望把作品拍出来。
这不得不让宁慕满下定决心。
准备再接再厉，就着这个题材和方向，再创作几部“巨作”出来！
什么？和历史记载出入很大？
文学创作啊！
什么？过于美化了？
MZ和谐啊！
什么？祖坟不安？
金钱名望啊！
和出人头地以及出名相比，那点点祖坟不安算得了什么！
“到了！”随着司机师傅的一声吆喝，宁慕满来到了玉渊潭前。
距离大裤衩建设还有十几年时间，所以现在也没有新总部和旧总部之分。
央视就一个总部，就在玉渊潭这边。
不过央视可是副部级的单位，有那么多频道，实际上就是宣c部的左臂右膀之一。
旧总部那点地方，自然是塞不下那么多工作人员和工作场地的。
所以在玉渊潭附近，除了总部外，央视还有其他好几处办公地点。
像最重要的新闻制作部和接待处、高层办公处，就放在了几年前刚建立的梅地亚酒店的办公楼层。
不过宁慕满和他编辑朋友，以及这次来京刚认识的几位首都本地朋友，是来找制片部一位副主任的。
自然不用去梅地亚中心，只要到总部制片部所在的楼层就行了。
“……雍正爷你就得这样写……”
“你别说，文学创作我不懂。但对雍正爷几个，你们就没我们懂了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
几人小声讨论着，来到了和央台那位副主任约定好的会议室。
门一开，那位出版社的编辑便当先露出笑容，朝着对方走去，“刘主任，久等久等，我们来了！”
“关编辑啊，请坐请坐，我也是刚来上班，请坐……”
一番寒暄。
众人落座，宁慕满又期待又紧张，看着编辑和那几位首都本地朋友和刘副主任交谈接触。
期间自然谈到了他这位创作者，宁慕满赶紧起来和对方握手，态度谦逊甚至可以说谦卑地说着适当的恭维话。
“对了，刘主任，上次我们吃饭的时候。我们说的事儿，您觉得怎么样？”
终于说到正题了。
宁慕满精神一震。
他知道前面那么多铺垫都是客气，接下来的内容才是戏肉——改编拍摄他的上电视机！
没成想刚才一直笑容晏晏，态度十分友善地刘副主任，这时脸上却露出为难的表情，“这个嘛，出了点小状况，最近想搞，可能会有点困难。”
“前不久的文件都讲了“不管什么时候，MZ和谐都是重要工作”。刘主任，我觉得这个时候，适当拍一点这个方向这个题材的电视剧，就对MZHX的工作很有帮助，怎么会困难呢？”
“关编辑，不瞒你说，最近确实是出了点状况。看在我们关系的份上，我还是照实和您讲吧……”
“……”
许久之后。
宁慕满跟在关编辑和几个首都本地朋友身后，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央台总部。
“他娘的，这是明目张胆的搞歧视！”
“他不知道这边是首都吗？这边可是我们的地盘儿。他娘的，这要搁大清朝那年代，这种人是要诛九族的！”
“关雍，咋说？这事儿咋办？”
“……”
……
……
魏子俊并不清楚有一些“遗老遗少”，因为他的刻意举动，现在正在咬牙切齿的骂他，甚至准备举报他，给他一些颜色瞧瞧。
因为对他来讲，昨晚在南锣鼓巷的华夏俱乐部里，宴请这个年代首都首批文娱精英们。
同时向他们明里暗里的表示了，他喜欢什么样的文艺题材，他不喜欢什么样的文艺题材。
还表示了他喜欢的文艺题材，他也无条件投资，哪怕亏钱亏本也无所谓。
而他不喜欢的文艺题材，只要他还和央台关系不错，那他就会抓人家的小辫子！
总之就是宣泄了一通昨晚南蛮粤倌的某些观念，可能不那么利于MZHX，但这就是他的个人喜好。
具体就不讲了，讲了也过不了审。
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么做，在首都会平白多出来许多没必要的敌人。
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，这个也怕那个也怕。
干什么事都担心引来别人不高兴，那爬到这么高的地位，赚了那么多钱也不得劲。
招惹就招惹了呗。
这个国家，总归不是他们说了算的。
而且他觉得，就算猛男听到了他的这些话，也只会一笑了之。
这就和他好色如命的人设一样，属于他另外一个人设。
背着这样的人设，上面对他的警惕也能少一些。
所以宁慕满等人或失魂落魄，或生气愤怒从央视总部出来的时候。
魏子俊正在和爱立信华夏办事处的负责人见面。
在九四年之前，国内移动电话网络属于模拟移动通信系统，俗称“大哥大”。
模拟手机没办法实现机卡分离，未写码的裸机不能直接使用。
需要通过当时的运营商各地区的邮局统一分配手机号码，并向手机写入对应的电子号码。
这种技术特征，使得手机的销售由邮电系统完全控制。
明年才会的联通公司与原邮电部移动通信局，现在正在全国相继铺设GSM数字通讯基站和进行压力测试。
数字GSM手机，也就是日后常见的手机，采用机卡分离的终端技术，使得手机的销售在技术不需要再依赖邮电部系统。
魏子俊记得明年开始，进入国内手机供应市场的国际制造商会增加许多。
除了摩托罗拉、诺基亚两个主要品牌之外，爱立信、飞利浦、西门子、阿尔卡特、索尼等多个品牌也相继进入国内手机市场。
对于刚刚进入国内手机市场、没有渠道基础的爱立信而言，无法依赖原邮电系统的购销渠道，与摩托罗拉这家强大的商业对手竞争。
他们准备采用总分式多级代理体系向市场铺货，利用渠道商对市场销售网点控制的优势，迅速把货铺到全国主要大中城市。
九三年都还没过，国内的手机市场还没发展到普及阶段。
国内从事通讯器材代理与销售的商人，还没有多少人嗅出数字手机蕴藏的商机。
是啊，谁能想得到一万多一台的大哥大才能达成的移动通话功能。
很快就要被几千块的数字手机把护城河都打下来，甚至十年后价格能降低到几百块呢。
就是在这种背景下，魏子俊和爱立信的人接触了。
不过由于现在爱立信在国内的业务不多，先前主要是来兜售基站、电话程线控机等业务的。
这边办事处的负责人地位不是很高，在爱立信那边连高层都算不上，只能算是个中层管理干部。
这位叫古斯塔夫的负责人中文倒是很好。
可能正是这个原因，他才能以一个中层管理人员的身份，来到华夏当一个国家的办事处负责人。
因为他的中文较好，倒是省了魏子俊请翻译的麻烦。
“魏先生想要当爱立信在华夏的数字手机总代？”
古斯塔夫很是惊讶，“可是据我所知，我们目前确实有在研发商用的gsm手机，但目前只是在实验室和网络测试阶段。产品都还没出来呢，魏先生这时候就提合作，还想当我们的数字手机总代理，这会不会太早了？”
“不早，刚刚好。”
在他的对面，魏子俊点头道，“据我所知，不只是你们爱立信在研发GSM手机。诺基亚的2110，西门子的S1，摩托罗拉的8880，还有索尼的CMD-Z1，都已经在实验室里研究成功了。”
“所以接下来两年，全球会爆发一场浩大的数字手机销售大战。”
“而作为爱立信在华夏办事处的负责人。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个国家，蕴含着多么庞大的市场潜力。”
“一旦能拿下我们国家的这个市场，爱立信就能在未来的全球数字手机狂潮当中站稳一席之地。”
“而在这方面，我认为除了邮电系统外，我是爱立信在我国最合适的合作对象了。”
“而我国邮电部那边，他们和摩托罗拉、诺基亚合作的非常好。爱立信在他们那里，不会得到重视的。”
听了眼前这位年轻人的话，古斯塔夫沉默。
其实严格来讲，古斯塔夫在爱立信总部那边，属于能力比较平庸的。
但家里有人。
所以能力平庸，照样能在集团混个不错位置。
和其他这个年代主要业务不在华夏，被分配到华夏来，简直就像被流放的其他外国公司办事处负责人不同。
古斯塔夫是自己申请来这边的。
除了他知道自己能力不足，去国外当个主要负责联络工作的办事处负责人，能够领到公司的特殊津贴外。
还因为这家伙自小喜欢神秘东方国度，大学时选修了中文。
此次来这边工作，属于圆梦加赚外快。
他基本不怎么关心爱立信在这边的开拓。
算是来躺平的。
魏子俊现在说要和爱立信合作。
还准备当爱立信实验室里才刚开发出来的数字手机在华夏的总代理。
古斯塔夫听了都有点懵。
不过他也不是真的是傻子。
虽然不懂，不好下决定，也没权利下决定。
但他知道应该怎么做。
古斯塔夫马上表示，这方面他没有权利决定拒绝或者接受。
他会联络总部那边，让总部派人过来。
到时候总部来人了，再让魏子俊和总部的人谈。
魏子俊也没拒绝。
因为他来之前就知道这一点。
只不过他来之前，在魔法部那边托人打探了一下这小子的背景。
发现这小子不行，但他家里很行。
他有个堂哥，是爱立信的副总裁。
他大伯，更是试着斯德哥尔摩的前议长。
他爹给他找的老婆也很行，他大舅哥是爱立信的股东之一。
所以……
“这是十万美金，汇丰银行的支票。”
桌上，魏子俊直接摊开几张支票。
“这是十五万美金，这是二十万美金，这是二十五万美金，这是三十万美金。”
一共五张支票，在古斯塔夫面前摊开。
“四天内，我要是能见到地位足够的负责人。那么，它是你的……”
魏子俊把三十万美金的支票推过去。
“四天，依次类推，每迟一天减少五万。”
“要是合作能成功，我成为了爱立信在我国的数字手机总代。那么所有支票都是你的。”
“而且……数量会乘以二。”
商战嘛。
除了抢公章，把对方的总经理之类高管的打到去住院外。
贿赂，或者说回扣，或者说好处费。
总之其他什么名字都好。
也是很朴实无华的手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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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门附近，蹬三轮的板爷儿叼着大前门，车斗里摞着刚从菜市口拉回的黄瓜西红柿。
东四大街飘着烤鸭店焦糖色的香气，穿的确良衬衫的姑娘们倚在友谊商店橱窗前，看玻璃里倒映的蓝天白云。
阳光穿过故宫角楼九脊十八檐，在筒子楼晾晒的碎花床单上投下飞檐走兽的剪影。
笔名三月山的豫省作家宁慕满，怀着忐忑兴奋地心情来到了央台在玉渊潭附近。
宁慕满是昨天才从豫省赶过来的。
一个星期前，他接到了首都那家专门出版了他创作的出版社，一位很有权利的副编辑打来的电话。
那位编辑说，说他和他的一群朋友觉得他的挺不错的。
也许可以拍成电视剧。
而且还说他们有路子可以央台的人接触。
到时候或许可以让央台直接拍摄，或者拍出来了让央台播放。
宁慕满一听，整个人自然是喜出望外。
写出来，卖的不错，在这个崇尚文学的年代不算什么。
因为出名的作家和诗人太多了。
但把写出来，卖的挺不错，还拿了省内的奖。
要是还能拍成电视剧，而且是在央台制作或者播出的话——那简直祖坟都要炸了。
怀着忐忑的心情，宁慕满尽快办理了一切手续，坐着车来到了首都。
昨晚他还被那个欣赏他的编辑带着，进了一个小圈子，认识了很多人，交际了许多新人脉！
今天就是那位编辑和他的一位朋友，带他来央台这边与一位制片人见面的日子。
准备进行把笔名三月山的宁慕满创作的那部架空历史，进行接洽谈判改编。
要是一切合适，那他这部，几年后应该就能在电视机上看到了。
而且还是在央视上！
宁慕满自然激动的很。
在到达玉渊堂前，他再一次庆幸自己选对了题材和写作的方向！
要不是选了这个题材和这个方向，以他的个人文笔、创作能力，别说是让首都这边注意到了。
估计是省内文坛，他都很难脱颖而出。
但正因为选对了题材和方向，省内文坛由于MZ和谐的因素，让他创作了在评选的时候增加了许多无形中的分数。
于是本来将将及格水平的他，居然在省内拿到了文学金奖。
现在更是能来到首都，更是有希望把作品拍出来。
这不得不让宁慕满下定决心。
准备再接再厉，就着这个题材和方向，再创作几部“巨作”出来！
什么？和历史记载出入很大？
文学创作啊！
什么？过于美化了？
MZ和谐啊！
什么？祖坟不安？
金钱名望啊！
和出人头地以及出名相比，那点点祖坟不安算得了什么！
“到了！”随着司机师傅的一声吆喝，宁慕满来到了玉渊潭前。
距离大裤衩建设还有十几年时间，所以现在也没有新总部和旧总部之分。
央视就一个总部，就在玉渊潭这边。
不过央视可是副部级的单位，有那么多频道，实际上就是宣c部的左臂右膀之一。
旧总部那点地方，自然是塞不下那么多工作人员和工作场地的。
所以在玉渊潭附近，除了总部外，央视还有其他好几处办公地点。
像最重要的新闻制作部和接待处、高层办公处，就放在了几年前刚建立的梅地亚酒店的办公楼层。
不过宁慕满和他编辑朋友，以及这次来京刚认识的几位首都本地朋友，是来找制片部一位副主任的。
自然不用去梅地亚中心，只要到总部制片部所在的楼层就行了。
“……雍正爷你就得这样写……”
“你别说，文学创作我不懂。但对雍正爷几个，你们就没我们懂了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
几人小声讨论着，来到了和央台那位副主任约定好的会议室。
门一开，那位出版社的编辑便当先露出笑容，朝着对方走去，“刘主任，久等久等，我们来了！”
“关编辑啊，请坐请坐，我也是刚来上班，请坐……”
一番寒暄。
众人落座，宁慕满又期待又紧张，看着编辑和那几位首都本地朋友和刘副主任交谈接触。
期间自然谈到了他这位创作者，宁慕满赶紧起来和对方握手，态度谦逊甚至可以说谦卑地说着适当的恭维话。
“对了，刘主任，上次我们吃饭的时候。我们说的事儿，您觉得怎么样？”
终于说到正题了。
宁慕满精神一震。
他知道前面那么多铺垫都是客气，接下来的内容才是戏肉——改编拍摄他的上电视机！
没成想刚才一直笑容晏晏，态度十分友善地刘副主任，这时脸上却露出为难的表情，“这个嘛，出了点小状况，最近想搞，可能会有点困难。”
“前不久的文件都讲了“不管什么时候，MZ和谐都是重要工作”。刘主任，我觉得这个时候，适当拍一点这个方向这个题材的电视剧，就对MZHX的工作很有帮助，怎么会困难呢？”
“关编辑，不瞒你说，最近确实是出了点状况。看在我们关系的份上，我还是照实和您讲吧……”
“……”
许久之后。
宁慕满跟在关编辑和几个首都本地朋友身后，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央台总部。
“他娘的，这是明目张胆的搞歧视！”
“他不知道这边是首都吗？这边可是我们的地盘儿。他娘的，这要搁大清朝那年代，这种人是要诛九族的！”
“关雍，咋说？这事儿咋办？”
“……”
……
……
魏子俊并不清楚有一些“遗老遗少”，因为他的刻意举动，现在正在咬牙切齿的骂他，甚至准备举报他，给他一些颜色瞧瞧。
因为对他来讲，昨晚在南锣鼓巷的华夏俱乐部里，宴请这个年代首都首批文娱精英们。
同时向他们明里暗里的表示了，他喜欢什么样的文艺题材，他不喜欢什么样的文艺题材。
还表示了他喜欢的文艺题材，他也无条件投资，哪怕亏钱亏本也无所谓。
而他不喜欢的文艺题材，只要他还和央台关系不错，那他就会抓人家的小辫子！
总之就是宣泄了一通昨晚南蛮粤倌的某些观念，可能不那么利于MZHX，但这就是他的个人喜好。
具体就不讲了，讲了也过不了审。
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么做，在首都会平白多出来许多没必要的敌人。
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，这个也怕那个也怕。
干什么事都担心引来别人不高兴，那爬到这么高的地位，赚了那么多钱也不得劲。
招惹就招惹了呗。
这个国家，总归不是他们说了算的。
而且他觉得，就算猛男听到了他的这些话，也只会一笑了之。
这就和他好色如命的人设一样，属于他另外一个人设。
背着这样的人设，上面对他的警惕也能少一些。
所以宁慕满等人或失魂落魄，或生气愤怒从央视总部出来的时候。
魏子俊正在和爱立信华夏办事处的负责人见面。
在九四年之前，国内移动电话网络属于模拟移动通信系统，俗称“大哥大”。
模拟手机没办法实现机卡分离，未写码的裸机不能直接使用。
需要通过当时的运营商各地区的邮局统一分配手机号码，并向手机写入对应的电子号码。
这种技术特征，使得手机的销售由邮电系统完全控制。
明年才会的联通公司与原邮电部移动通信局，现在正在全国相继铺设GSM数字通讯基站和进行压力测试。
数字GSM手机，也就是日后常见的手机，采用机卡分离的终端技术，使得手机的销售在技术不需要再依赖邮电部系统。
魏子俊记得明年开始，进入国内手机供应市场的国际制造商会增加许多。
除了摩托罗拉、诺基亚两个主要品牌之外，爱立信、飞利浦、西门子、阿尔卡特、索尼等多个品牌也相继进入国内手机市场。
对于刚刚进入国内手机市场、没有渠道基础的爱立信而言，无法依赖原邮电系统的购销渠道，与摩托罗拉这家强大的商业对手竞争。
他们准备采用总分式多级代理体系向市场铺货，利用渠道商对市场销售网点控制的优势，迅速把货铺到全国主要大中城市。
九三年都还没过，国内的手机市场还没发展到普及阶段。
国内从事通讯器材代理与销售的商人，还没有多少人嗅出数字手机蕴藏的商机。
是啊，谁能想得到一万多一台的大哥大才能达成的移动通话功能。
很快就要被几千块的数字手机把护城河都打下来，甚至十年后价格能降低到几百块呢。
就是在这种背景下，魏子俊和爱立信的人接触了。
不过由于现在爱立信在国内的业务不多，先前主要是来兜售基站、电话程线控机等业务的。
这边办事处的负责人地位不是很高，在爱立信那边连高层都算不上，只能算是个中层管理干部。
这位叫古斯塔夫的负责人中文倒是很好。
可能正是这个原因，他才能以一个中层管理人员的身份，来到华夏当一个国家的办事处负责人。
因为他的中文较好，倒是省了魏子俊请翻译的麻烦。
“魏先生想要当爱立信在华夏的数字手机总代？”
古斯塔夫很是惊讶，“可是据我所知，我们目前确实有在研发商用的gsm手机，但目前只是在实验室和网络测试阶段。产品都还没出来呢，魏先生这时候就提合作，还想当我们的数字手机总代理，这会不会太早了？”
“不早，刚刚好。”
在他的对面，魏子俊点头道，“据我所知，不只是你们爱立信在研发GSM手机。诺基亚的2110，西门子的S1，摩托罗拉的8880，还有索尼的CMD-Z1，都已经在实验室里研究成功了。”
“所以接下来两年，全球会爆发一场浩大的数字手机销售大战。”
“而作为爱立信在华夏办事处的负责人。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个国家，蕴含着多么庞大的市场潜力。”
“一旦能拿下我们国家的这个市场，爱立信就能在未来的全球数字手机狂潮当中站稳一席之地。”
“而在这方面，我认为除了邮电系统外，我是爱立信在我国最合适的合作对象了。”
“而我国邮电部那边，他们和摩托罗拉、诺基亚合作的非常好。爱立信在他们那里，不会得到重视的。”
听了眼前这位年轻人的话，古斯塔夫沉默。
其实严格来讲，古斯塔夫在爱立信总部那边，属于能力比较平庸的。
但家里有人。
所以能力平庸，照样能在集团混个不错位置。
和其他这个年代主要业务不在华夏，被分配到华夏来，简直就像被流放的其他外国公司办事处负责人不同。
古斯塔夫是自己申请来这边的。
除了他知道自己能力不足，去国外当个主要负责联络工作的办事处负责人，能够领到公司的特殊津贴外。
还因为这家伙自小喜欢神秘东方国度，大学时选修了中文。
此次来这边工作，属于圆梦加赚外快。
他基本不怎么关心爱立信在这边的开拓。
算是来躺平的。
魏子俊现在说要和爱立信合作。
还准备当爱立信实验室里才刚开发出来的数字手机在华夏的总代理。
古斯塔夫听了都有点懵。
不过他也不是真的是傻子。
虽然不懂，不好下决定，也没权利下决定。
但他知道应该怎么做。
古斯塔夫马上表示，这方面他没有权利决定拒绝或者接受。
他会联络总部那边，让总部派人过来。
到时候总部来人了，再让魏子俊和总部的人谈。
魏子俊也没拒绝。
因为他来之前就知道这一点。
只不过他来之前，在魔法部那边托人打探了一下这小子的背景。
发现这小子不行，但他家里很行。
他有个堂哥，是爱立信的副总裁。
他大伯，更是试着斯德哥尔摩的前议长。
他爹给他找的老婆也很行，他大舅哥是爱立信的股东之一。
所以……
“这是十万美金，汇丰银行的支票。”
桌上，魏子俊直接摊开几张支票。
“这是十五万美金，这是二十万美金，这是二十五万美金，这是三十万美金。”
一共五张支票，在古斯塔夫面前摊开。
“四天内，我要是能见到地位足够的负责人。那么，它是你的……”
魏子俊把三十万美金的支票推过去。
“四天，依次类推，每迟一天减少五万。”
“要是合作能成功，我成为了爱立信在我国的数字手机总代。那么所有支票都是你的。”
“而且……数量会乘以二。”
商战嘛。
除了抢公章，把对方的总经理之类高管的打到去住院外。
贿赂，或者说回扣，或者说好处费。
总之其他什么名字都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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