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1章地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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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氏失魂落魄地离开，眼中再无一点光彩。
适才陆知微的一番话，已然让她伤心欲绝。
而她离开陆国公府后，一回头，竟没有瞧见陆淮安。
“淮安呢？”她低声问道。
齐嬷嬷低声道：“许是还在后面。”
话说到这，方氏已经恍然大悟，她苦笑一声：“只怕淮安也不愿让我留在那。”
齐嬷嬷心疼极了，但见方氏的脸色，她又低声劝道：“夫人，您也不必太过伤心了，其实方才郡主与老夫人，都没有将话说绝。”
方氏闻言，脚步顿了顿：“可我见皎皎……”
提到陆知微，方氏到底是说不出口。
她今日抱着期望来到陆国公府，谁知在见到陆知微时，还未将自己想说的话全都说出口，所有的期望便被陆知微打破了。
“我是她的母亲，她怎能如此狠心？”方氏声音颤抖着，“我已经知错了。”
她越说越伤心，恨不得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全都向齐嬷嬷说出来。
齐嬷嬷心中无奈，这件事，说到底就是方氏错了。
可人心都是肉长的，这三年来的冷眼与偏心，郡主又怎会不记在心中？
思及此处，齐嬷嬷纵然想要劝说，也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：“夫人，从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，您如今再提起，也无济于事。”
方氏抬起头，泪水直往下掉：“难道说，我与皎皎再也没有……缓和的机会了吗？”
“并非没有缓和的机会，而是这件事，要徐徐图之。”齐嬷嬷道，“郡主在您这受了三年的委屈，岂是一朝一夕就可化解的？”
“既然您真心实意地想要求得郡主的原谅，那不如放低身段，多花些时间。”
听着齐嬷嬷的话，方氏停下了哭诉。
她仔细思索了一会儿，便缓缓点头：“你说得有道理。”
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，若想化解，自是要多花些时间。
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了，还是她丢失了这么多年的女儿，她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与她就此断绝关系。
于是，方氏神情严肃，一字一句道：“既如此，那我明日便派人送些首饰过来。”
“她正是要成婚的时候，老夫人压箱底的好东西多，但我的好东西也不少。”方氏定定地说道，“我要好好挑选一番，将那些珍贵的首饰全都送来。”
这些首饰，都是她当初特意为陆清婉留下的。
方氏说到此处时，心中有些愧疚。
之前不曾察觉，但一旦有心留意，便能发觉她对两人有多偏心。
她无不愧疚道：“若我当初早些醒悟过来，皎皎也不会与我离了心。”
现如今看来，正是在花灯节那一日，她与皎皎……才再也恢复不到当初的模样。
齐嬷嬷心中感慨万分，但见方氏这样的不安，她还是开口宽慰：“您不必担心，这件事，总归是能解决的。”
“郡主素来心软，更何况您是她的母亲。”齐嬷嬷的每一句话，都戳到了方氏的心坎上，“假以时日，郡主定会与您冰释前嫌。”
“我信嬷嬷。”方氏紧紧握住齐嬷嬷的手，仿佛这样，就能给她坚持下去的力量。
马车候在陆国公府外许久，终于等到了失魂落魄的陆淮安。
母子二人对视一眼，当即便明白，他们都没在陆知微那讨到好。
“母亲怎么还没回去？”
陆淮安见方氏发红的眼眶，明知故问。
方氏脸色并不好看，她低下头，沉声道：“你又为何迟迟不肯出来？”
陆淮安只当做没瞧见她的脸色，自从因为秋猎那件事后，母子二人的关系急剧恶化，如今能在这心平气和地说上几句话，已是极大的进步。
齐嬷嬷见两人针锋相对的模样，暗道了一声不好。
再继续说下去，两人只怕在陆国公府门口就能闹起来。
“有什么话不如回去再说。”齐嬷嬷轻声劝道，“街上人来人往，可都瞧着呢。”
陆侯府养出了一个陆清婉，还错把鱼目当珍珠养了十几年，甚至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管不顾，这件事，早已是传遍了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。
街上人来人往，保不齐就有人能认出他们。
到那时，只怕又是一阵关于陆侯府的流言蜚语了。
对现在的陆侯府而言，这样的流言蜚语，无疑是致命打击。
齐嬷嬷说得在理，方氏胸口大幅度的起伏几下后，闭上了双眼：“回府！”
对齐嬷嬷，陆淮安也十分尊重，这时冷冷点头，便翻身上马，率先离开了。
见他的背影，方氏被气得嘴唇发颤：“他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？”
齐嬷嬷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，还是方氏在说完这话后，自顾自的说了起来：“归根到底，都是我的错。”
她喃喃道：“若是我一开始便信了淮安的话，也不至于……一错再错。”
方氏闭上双眼，再也没有了争辩的力气。
她快步上了马车，朝着齐嬷嬷道：“先回府。”
回府后，她要将自己的嫁妆好生整理一遍，那都是要留给皎皎的。
齐嬷嬷见她面上一闪而过的期望，忍了忍，到底是没有将其他的话说出口。
她知道，凭着陆知微的坚定，方氏的计划，恐怕行不通。
方氏的嫁妆固然丰厚，可能丰厚得过陆老夫人？
更何况，若郡主是能被银钱打动的人，就不会与侯府闹得这样僵了。
任谁都知道，陆侯府的两个公子都是有大出息的，若是从陆侯府出嫁，不仅有老夫人的补贴，更有陆侯府准备的丰厚嫁妆。
可偏偏……
齐嬷嬷想到方才一掠而过的那些聘礼，心中便忍不住发凉。
只怕夫人兴致冲冲送去的首饰，也讨不了好。
极大可能是被重新退回来。
这样一想，齐嬷嬷便忍不住悬起了一颗心。
……
送走了两人，陆国公府变得安静下来。
陆老夫人派人将陆知微请了回来。
“他们都走了，那玉璇……”陆老夫人道，“我做主，让陈枫将人带去了，你可要去见一见？”
方氏与陆淮安两个烦人的都不在，陆知微自是一口应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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适才陆知微的一番话，已然让她伤心欲绝。
而她离开陆国公府后，一回头，竟没有瞧见陆淮安。
“淮安呢？”她低声问道。
齐嬷嬷低声道：“许是还在后面。”
话说到这，方氏已经恍然大悟，她苦笑一声：“只怕淮安也不愿让我留在那。”
齐嬷嬷心疼极了，但见方氏的脸色，她又低声劝道：“夫人，您也不必太过伤心了，其实方才郡主与老夫人，都没有将话说绝。”
方氏闻言，脚步顿了顿：“可我见皎皎……”
提到陆知微，方氏到底是说不出口。
她今日抱着期望来到陆国公府，谁知在见到陆知微时，还未将自己想说的话全都说出口，所有的期望便被陆知微打破了。
“我是她的母亲，她怎能如此狠心？”方氏声音颤抖着，“我已经知错了。”
她越说越伤心，恨不得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全都向齐嬷嬷说出来。
齐嬷嬷心中无奈，这件事，说到底就是方氏错了。
可人心都是肉长的，这三年来的冷眼与偏心，郡主又怎会不记在心中？
思及此处，齐嬷嬷纵然想要劝说，也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：“夫人，从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，您如今再提起，也无济于事。”
方氏抬起头，泪水直往下掉：“难道说，我与皎皎再也没有……缓和的机会了吗？”
“并非没有缓和的机会，而是这件事，要徐徐图之。”齐嬷嬷道，“郡主在您这受了三年的委屈，岂是一朝一夕就可化解的？”
“既然您真心实意地想要求得郡主的原谅，那不如放低身段，多花些时间。”
听着齐嬷嬷的话，方氏停下了哭诉。
她仔细思索了一会儿，便缓缓点头：“你说得有道理。”
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，若想化解，自是要多花些时间。
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了，还是她丢失了这么多年的女儿，她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与她就此断绝关系。
于是，方氏神情严肃，一字一句道：“既如此，那我明日便派人送些首饰过来。”
“她正是要成婚的时候，老夫人压箱底的好东西多，但我的好东西也不少。”方氏定定地说道，“我要好好挑选一番，将那些珍贵的首饰全都送来。”
这些首饰，都是她当初特意为陆清婉留下的。
方氏说到此处时，心中有些愧疚。
之前不曾察觉，但一旦有心留意，便能发觉她对两人有多偏心。
她无不愧疚道：“若我当初早些醒悟过来，皎皎也不会与我离了心。”
现如今看来，正是在花灯节那一日，她与皎皎……才再也恢复不到当初的模样。
齐嬷嬷心中感慨万分，但见方氏这样的不安，她还是开口宽慰：“您不必担心，这件事，总归是能解决的。”
“郡主素来心软，更何况您是她的母亲。”齐嬷嬷的每一句话，都戳到了方氏的心坎上，“假以时日，郡主定会与您冰释前嫌。”
“我信嬷嬷。”方氏紧紧握住齐嬷嬷的手，仿佛这样，就能给她坚持下去的力量。
马车候在陆国公府外许久，终于等到了失魂落魄的陆淮安。
母子二人对视一眼，当即便明白，他们都没在陆知微那讨到好。
“母亲怎么还没回去？”
陆淮安见方氏发红的眼眶，明知故问。
方氏脸色并不好看，她低下头，沉声道：“你又为何迟迟不肯出来？”
陆淮安只当做没瞧见她的脸色，自从因为秋猎那件事后，母子二人的关系急剧恶化，如今能在这心平气和地说上几句话，已是极大的进步。
齐嬷嬷见两人针锋相对的模样，暗道了一声不好。
再继续说下去，两人只怕在陆国公府门口就能闹起来。
“有什么话不如回去再说。”齐嬷嬷轻声劝道，“街上人来人往，可都瞧着呢。”
陆侯府养出了一个陆清婉，还错把鱼目当珍珠养了十几年，甚至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管不顾，这件事，早已是传遍了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。
街上人来人往，保不齐就有人能认出他们。
到那时，只怕又是一阵关于陆侯府的流言蜚语了。
对现在的陆侯府而言，这样的流言蜚语，无疑是致命打击。
齐嬷嬷说得在理，方氏胸口大幅度的起伏几下后，闭上了双眼：“回府！”
对齐嬷嬷，陆淮安也十分尊重，这时冷冷点头，便翻身上马，率先离开了。
见他的背影，方氏被气得嘴唇发颤：“他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？”
齐嬷嬷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，还是方氏在说完这话后，自顾自的说了起来：“归根到底，都是我的错。”
她喃喃道：“若是我一开始便信了淮安的话，也不至于……一错再错。”
方氏闭上双眼，再也没有了争辩的力气。
她快步上了马车，朝着齐嬷嬷道：“先回府。”
回府后，她要将自己的嫁妆好生整理一遍，那都是要留给皎皎的。
齐嬷嬷见她面上一闪而过的期望，忍了忍，到底是没有将其他的话说出口。
她知道，凭着陆知微的坚定，方氏的计划，恐怕行不通。
方氏的嫁妆固然丰厚，可能丰厚得过陆老夫人？
更何况，若郡主是能被银钱打动的人，就不会与侯府闹得这样僵了。
任谁都知道，陆侯府的两个公子都是有大出息的，若是从陆侯府出嫁，不仅有老夫人的补贴，更有陆侯府准备的丰厚嫁妆。
可偏偏……
齐嬷嬷想到方才一掠而过的那些聘礼，心中便忍不住发凉。
只怕夫人兴致冲冲送去的首饰，也讨不了好。
极大可能是被重新退回来。
这样一想，齐嬷嬷便忍不住悬起了一颗心。
……
送走了两人，陆国公府变得安静下来。
陆老夫人派人将陆知微请了回来。
“他们都走了，那玉璇……”陆老夫人道，“我做主，让陈枫将人带去了，你可要去见一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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