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能量潮汐，随波逐流
阴影里，那细微的动静转瞬即逝。
岩洞重归死寂，只有混沌之气无声流淌。
李平安僵在原地，暗金色的鳞片微微炸起，爪子紧紧抠住地面，连呼吸都屏住了。混沌感知和震动解析全力运转，如同最灵敏的雷达，一遍遍扫描着那个阴暗角落。
没有声音。没有移动。没有异常的能量波动。
仿佛刚才那一下轻微的“动静”，只是他过度紧张下产生的幻觉，或者是岩石热胀冷缩、气流扰动带来的错觉。
但……那颗躺在洞口、乌黑发亮、沾着新鲜泥土的混沌铁精珠子，是如此的真实，如此的刺眼。
它就像一枚无声的警告，一枚来自暗处窥视者的“名片”。
李平安死死盯着那颗珠子，又缓缓将“目光”移向那片阴影。阴影并不浓重，只是岩洞深处光线更暗淡的区域，几块突出的岩石形成了视觉死角。
去查看？还是……立刻离开？
理智告诉他，立刻离开，顺着天然通道回家，加固防御，才是最安全的选择。好奇心却又像小猫爪子一样挠着他。
最终，生存的谨慎压倒了一切。不管那阴影里有什么，他现在是个半瞎，状态不佳，绝非缠斗的时机。
他极其缓慢地、一点一点地挪动身体，将重心从面向阴影的方向，转向那条蜿蜒向上的天然通道入口。动作轻柔得如同羽毛落地，生怕发出一点声响。
同时，他分出一缕意识，沉入储物爪环，锁定了几颗较小的混沌铁精碎屑。如果真有东西扑出来，他不知道这些铁疙瘩能有什么用，但抓在爪子里至少能有点安全感……吧？
一步，两步……他距离天然通道入口越来越近。阴影区域依旧没有任何反应。
就在他的前爪即将踏入通道入口时——
呼……
一股微弱但清晰的气流，突然从天然通道深处吹拂下来，带着一丝不同于岩洞内沉闷气息的、更“新鲜”也更“躁动”的混沌能量味道。
几乎同时，系统的提示音在他意识中响起，带着罕见的急促：
【警告！检测到大规模混沌能量潮汐前锋波动！预计二十息后抵达本区域！能量强度：中等偏上！请立刻寻找稳固掩体或进入深度沉眠状态！】
能量潮汐？！李平安心头一凛。他记得系统提过，混沌中有规律性的能量潮汐，之前他破壳时还利用过一次。但这次听起来强度不小，而且是“大规模”！
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阴影角落。潮汐来临，那个藏在暗处的东西，会有什么反应？
没时间多想了！二十息转瞬即逝！
天然通道看起来并不稳固，内部狭窄，万一潮汐引发地质变动，被埋在里面就完了！这个天然岩洞相对开阔，但也不是理想的避难点。
李平安目光飞快扫过岩洞。洞壁有几处向内凹陷的浅坑，或许能提供些许遮挡。
他猛地发力，朝着最近的一处凹陷冲去！爪子蹬地，身体蜷缩，像一颗暗金色的球，滚进了那个勉强能容纳他身体的岩壁凹槽。
几乎在他躲进去的同时——
呜呜呜……
低沉的、仿佛亿万风箱同时鼓动的呼啸声，由远及近，从天然通道的方向，也从岩洞的其他缝隙中，轰然灌入！
不是风，是浓郁到几乎凝成实质的混沌能量，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！
灰蒙蒙的“光芒”瞬间变得刺目耀眼！整个岩洞剧烈震颤，碎石簌簌落下，洞顶那些钟乳石般的混沌物质发出不堪重负的**。
李平安死死蜷缩在凹槽里，将脑袋埋进腹部，四肢和尾巴紧紧收拢，用背部最坚硬的鳞甲对着外面。他感觉像是被扔进了狂暴的激流之中，无穷无尽的混沌能量拍打、冲刷着他的身体，带来巨大的压力和炽热的高温。
【能量潮汐峰值抵达！启动被动防护！引导能量过滤！】系统的声音在轰鸣中显得微弱。
体表鳞甲自动泛起土黄色的光晕，与【气息遮蔽Lv1】结合，艰难地抵挡、转化着狂暴能量的侵蚀。但潮汐的力量太强了，仍有部分能量穿透防御，灼烧着他的鳞片，冲击着他本就受伤的灵魂。
“呃……”李平安咬紧牙关（虽然穿山甲的牙不怎么尖），忍受着痛苦。他感觉自己像暴风雨中的一片树叶，随时可能被撕碎。
更糟糕的是，他所在的这个岩壁凹槽，似乎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稳固。在持续不断的能量冲击和震动下，凹槽边缘开始崩裂，碎石砸在他的背上。
不能待在这里！会被活埋或者被冲走！
李平安猛地睁开眼睛，混沌感知拼命向外延伸，在狂暴混乱的能量流中艰难地寻找相对安全的区域。
他“看”到，岩洞中央的能量流最为狂暴，如同漩涡。靠近洞壁的区域稍好，但落石风险大。天然通道口已经被疯狂涌入的能量流完全封死，如同风暴之眼。
等等！那个阴影角落！
在他的感知中，那片区域虽然也被能量潮汐波及，但受到的冲击似乎……比其他地方弱一些？那里的能量流动显得有些“滞涩”，仿佛被什么东西无形中偏转、削弱了？
是地形原因？还是……
没时间探究了！那里是唯一看起来“安全”点的地方！
李平安一咬牙，四肢猛地蹬踏即将崩塌的凹槽边缘，身体如同离弦之箭，朝着那片阴影角落扑去！
他蜷缩着身体，在半空中努力调整姿态，准备迎接撞击和可能存在的未知威胁。
噗通！
他重重摔在阴影角落的地面上，这里的地面似乎铺着一层较厚的、松软的尘土和细小碎石，起到了缓冲作用。但他依旧被摔得七荤八素。
顾不上疼痛，他立刻翻身，背靠角落的岩壁，面朝外，摆出防御姿态，爪子紧紧握着那几颗混沌铁精碎屑，心脏狂跳。
预想中的攻击并没有到来。
阴影角落依旧安静。除了外面轰鸣的能量潮汐声，这里仿佛自成一体，连空气的躁动都平缓了许多。
李平安惊疑不定地扫视四周。这里空间比他想象的略大，是一个天然的岩壁夹角，上方有突出的岩石遮挡，形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小空间。地面上除了尘土碎石，似乎还散落着一些……细小的、深色的颗粒？
他小心地用爪子拨弄了一下。
是更多乌黑发亮的混沌铁精碎屑！还有一些其他不认识、但散发着微弱金行或土行波动的矿物颗粒。
这里……像是一个“收集点”？或者……巢穴？
这个念头让李平安浑身发冷。他猛地抬头，看向角落最深处、最阴暗的地方。
那里，岩壁底部，似乎有一个……洞口？非常小，只有拳头大，被几块碎石半掩着，黑漆漆的，不知通往何处。
刚才的动静，会不会是从这个小洞里传出来的？那个未知的生物，此刻是不是就躲在里面，冷冷地注视着他这个闯入者？
李平安的爪子攥得更紧了，铁精碎屑硌得爪心生疼。
外面的能量潮汐依旧在肆虐，短时间内无法离开。他现在等于是和这个可能的“主人”，挤在同一个狭小的避难所里。
时间在令人窒息的紧张和对峙中缓慢流逝。
李平安紧紧盯着那个小洞口，不敢有丝毫松懈。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。
小洞里没有任何动静。
但李平安总感觉，有一道冰冷的、不带感情的“视线”，正从那个黑暗的洞口深处，落在自己身上。
他试图用震动解析去探测小洞内部，但洞口太小，结构特殊，能量潮汐又干扰严重，反馈回来的信息一片模糊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外面狂暴的能量呼啸声开始减弱，震感也逐渐平息。能量潮汐的峰值过去了，正在缓慢退去。
【能量潮汐进入衰退期。预计三十息后恢复至安全水平。】系统提示。
快了！只要潮汐一退，他立刻冲出去，头也不回地跑回家！
二十息……十五息……
李平安的身体微微前倾，爪子扣地，做好了冲刺的准备。目光依旧牢牢锁死那个小洞口。
十息……五息……
突然！
小洞内部，传来一声极其轻微、几乎被潮汐余音掩盖的——
“咔。”
像是小石子被轻轻碰了一下。
李平安全身肌肉绷紧到了极限！
然而，预想中的扑击并未发生。那小洞依旧黑沉沉，寂静无声。
刚才那一声……是什么意思？警告？还是无意识的动作？
李平安来不及细想，因为系统的倒计时已经归零：
【能量潮汐已降至安全阈值以下。】
就是现在！
李平安如同被压紧的弹簧骤然释放，后腿猛蹬地面，身体化作一道暗金色的影子，朝着天然通道入口电射而去！他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那个阴影角落。
冲入天然通道！通道内还残留着紊乱的能量流和掉落的碎石，但他顾不上这些，四肢并用，连滚带爬，拼命向上攀爬！回家的“熟悉感”越来越清晰，指引着方向。
通道并不长，但崎岖难行。李平安感觉自己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：快！快！快回到自己的地盘！
终于，前方出现了一丝不一样的光亮！那是他洞府隐匿阵法特有的、微弱但熟悉的能量波动！
到了！就在这面岩壁后面！
李平安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，挥动爪子，朝着那能量波动传来的岩壁狠狠挖去！
嗤啦！
岩壁比他想象中薄！只挖了几下，就透出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和……光线？
等等！光线？！
李平安猛地一愣，停下了动作。
他……好像能“看到”爪子挖开的缝隙里透出的、微弱但确实存在的、带着土黄色温暖光泽的……光？
不是混沌感知的模糊反馈，而是……视觉？他的眼睛……能看见了？
他难以置信地抬起一只前爪，放到自己眼前。
爪子上沾满了泥土和碎石，黑金色的爪尖在透过缝隙的光线下，闪烁着幽暗的光泽。
他……真的看见了！虽然视野还非常模糊，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，而且颜色失真严重，但确实不再是纯粹的黑暗！
视力……在能量潮汐的冲击下，恢复了？
【分析：高强度混沌能量潮汐冲击，意外刺激了宿主受损的视觉神经及灵魂相关区域，加速了其自我修复进程。】系统给出了解释，【当前视力恢复程度：约30%。预计将随时间继续改善。】
意外之喜！天大的意外之喜！
李平安欣喜若狂！能看见东西，生存能力将大大提升！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清自己亲手打造的洞府！
他加快挖掘，很快在岩壁上开出了一个足够他通过的洞口。
温暖的、熟悉的土行能量气息扑面而来。他钻了进去，回到了自己的家——生活区。
虽然视线模糊，但他依然能分辨出那些他亲手修补的墙壁、平整过的地面、堆砌的石屏。一切似乎都和他离开时一样……等等？
李平安的目光扫过生活区地面。
他记得离开前，地面上虽然不算绝对平整，但大体是干净的，只有他活动留下的些许痕迹。
但现在，在地面中央，靠近他“床铺”的位置，多出了一小堆……东西？
那是由几颗乌黑发亮的混沌铁精碎屑、两小块他不认识的暗银色矿物、以及一小撮极其干燥、颜色暗黄的……泥土？组成的。
这些物品被小心地堆叠成一个小小的、金字塔般的形状，摆放在那里。
而在这一小堆“礼物”旁边，靠近石屏屏障内侧的地面上……
赫然印着几个小小的、清晰的、带着某种规律爪痕的……
印记？
像是某种生物，用锋利的爪子，在地面上……刻下了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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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声音。没有移动。没有异常的能量波动。
仿佛刚才那一下轻微的“动静”，只是他过度紧张下产生的幻觉，或者是岩石热胀冷缩、气流扰动带来的错觉。
但……那颗躺在洞口、乌黑发亮、沾着新鲜泥土的混沌铁精珠子，是如此的真实，如此的刺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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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在他躲进去的同时——
呜呜呜……
低沉的、仿佛亿万风箱同时鼓动的呼啸声，由远及近，从天然通道的方向，也从岩洞的其他缝隙中，轰然灌入！
不是风，是浓郁到几乎凝成实质的混沌能量，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！
灰蒙蒙的“光芒”瞬间变得刺目耀眼！整个岩洞剧烈震颤，碎石簌簌落下，洞顶那些钟乳石般的混沌物质发出不堪重负的**。
李平安死死蜷缩在凹槽里，将脑袋埋进腹部，四肢和尾巴紧紧收拢，用背部最坚硬的鳞甲对着外面。他感觉像是被扔进了狂暴的激流之中，无穷无尽的混沌能量拍打、冲刷着他的身体，带来巨大的压力和炽热的高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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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呃……”李平安咬紧牙关（虽然穿山甲的牙不怎么尖），忍受着痛苦。他感觉自己像暴风雨中的一片树叶，随时可能被撕碎。
更糟糕的是，他所在的这个岩壁凹槽，似乎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稳固。在持续不断的能量冲击和震动下，凹槽边缘开始崩裂，碎石砸在他的背上。
不能待在这里！会被活埋或者被冲走！
李平安猛地睁开眼睛，混沌感知拼命向外延伸，在狂暴混乱的能量流中艰难地寻找相对安全的区域。
他“看”到，岩洞中央的能量流最为狂暴，如同漩涡。靠近洞壁的区域稍好，但落石风险大。天然通道口已经被疯狂涌入的能量流完全封死，如同风暴之眼。
等等！那个阴影角落！
在他的感知中，那片区域虽然也被能量潮汐波及，但受到的冲击似乎……比其他地方弱一些？那里的能量流动显得有些“滞涩”，仿佛被什么东西无形中偏转、削弱了？
是地形原因？还是……
没时间探究了！那里是唯一看起来“安全”点的地方！
李平安一咬牙，四肢猛地蹬踏即将崩塌的凹槽边缘，身体如同离弦之箭，朝着那片阴影角落扑去！
他蜷缩着身体，在半空中努力调整姿态，准备迎接撞击和可能存在的未知威胁。
噗通！
他重重摔在阴影角落的地面上，这里的地面似乎铺着一层较厚的、松软的尘土和细小碎石，起到了缓冲作用。但他依旧被摔得七荤八素。
顾不上疼痛，他立刻翻身，背靠角落的岩壁，面朝外，摆出防御姿态，爪子紧紧握着那几颗混沌铁精碎屑，心脏狂跳。
预想中的攻击并没有到来。
阴影角落依旧安静。除了外面轰鸣的能量潮汐声，这里仿佛自成一体，连空气的躁动都平缓了许多。
李平安惊疑不定地扫视四周。这里空间比他想象的略大，是一个天然的岩壁夹角，上方有突出的岩石遮挡，形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小空间。地面上除了尘土碎石，似乎还散落着一些……细小的、深色的颗粒？
他小心地用爪子拨弄了一下。
是更多乌黑发亮的混沌铁精碎屑！还有一些其他不认识、但散发着微弱金行或土行波动的矿物颗粒。
这里……像是一个“收集点”？或者……巢穴？
这个念头让李平安浑身发冷。他猛地抬头，看向角落最深处、最阴暗的地方。
那里，岩壁底部，似乎有一个……洞口？非常小，只有拳头大，被几块碎石半掩着，黑漆漆的，不知通往何处。
刚才的动静，会不会是从这个小洞里传出来的？那个未知的生物，此刻是不是就躲在里面，冷冷地注视着他这个闯入者？
李平安的爪子攥得更紧了，铁精碎屑硌得爪心生疼。
外面的能量潮汐依旧在肆虐，短时间内无法离开。他现在等于是和这个可能的“主人”，挤在同一个狭小的避难所里。
时间在令人窒息的紧张和对峙中缓慢流逝。
李平安紧紧盯着那个小洞口，不敢有丝毫松懈。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。
小洞里没有任何动静。
但李平安总感觉，有一道冰冷的、不带感情的“视线”，正从那个黑暗的洞口深处，落在自己身上。
他试图用震动解析去探测小洞内部，但洞口太小，结构特殊，能量潮汐又干扰严重，反馈回来的信息一片模糊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外面狂暴的能量呼啸声开始减弱，震感也逐渐平息。能量潮汐的峰值过去了，正在缓慢退去。
【能量潮汐进入衰退期。预计三十息后恢复至安全水平。】系统提示。
快了！只要潮汐一退，他立刻冲出去，头也不回地跑回家！
二十息……十五息……
李平安的身体微微前倾，爪子扣地，做好了冲刺的准备。目光依旧牢牢锁死那个小洞口。
十息……五息……
突然！
小洞内部，传来一声极其轻微、几乎被潮汐余音掩盖的——
“咔。”
像是小石子被轻轻碰了一下。
李平安全身肌肉绷紧到了极限！
然而，预想中的扑击并未发生。那小洞依旧黑沉沉，寂静无声。
刚才那一声……是什么意思？警告？还是无意识的动作？
李平安来不及细想，因为系统的倒计时已经归零：
【能量潮汐已降至安全阈值以下。】
就是现在！
李平安如同被压紧的弹簧骤然释放，后腿猛蹬地面，身体化作一道暗金色的影子，朝着天然通道入口电射而去！他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那个阴影角落。
冲入天然通道！通道内还残留着紊乱的能量流和掉落的碎石，但他顾不上这些，四肢并用，连滚带爬，拼命向上攀爬！回家的“熟悉感”越来越清晰，指引着方向。
通道并不长，但崎岖难行。李平安感觉自己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：快！快！快回到自己的地盘！
终于，前方出现了一丝不一样的光亮！那是他洞府隐匿阵法特有的、微弱但熟悉的能量波动！
到了！就在这面岩壁后面！
李平安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，挥动爪子，朝着那能量波动传来的岩壁狠狠挖去！
嗤啦！
岩壁比他想象中薄！只挖了几下，就透出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和……光线？
等等！光线？！
李平安猛地一愣，停下了动作。
他……好像能“看到”爪子挖开的缝隙里透出的、微弱但确实存在的、带着土黄色温暖光泽的……光？
不是混沌感知的模糊反馈，而是……视觉？他的眼睛……能看见了？
他难以置信地抬起一只前爪，放到自己眼前。
爪子上沾满了泥土和碎石，黑金色的爪尖在透过缝隙的光线下，闪烁着幽暗的光泽。
他……真的看见了！虽然视野还非常模糊，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，而且颜色失真严重，但确实不再是纯粹的黑暗！
视力……在能量潮汐的冲击下，恢复了？
【分析：高强度混沌能量潮汐冲击，意外刺激了宿主受损的视觉神经及灵魂相关区域，加速了其自我修复进程。】系统给出了解释，【当前视力恢复程度：约30%。预计将随时间继续改善。】
意外之喜！天大的意外之喜！
李平安欣喜若狂！能看见东西，生存能力将大大提升！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清自己亲手打造的洞府！
他加快挖掘，很快在岩壁上开出了一个足够他通过的洞口。
温暖的、熟悉的土行能量气息扑面而来。他钻了进去，回到了自己的家——生活区。
虽然视线模糊，但他依然能分辨出那些他亲手修补的墙壁、平整过的地面、堆砌的石屏。一切似乎都和他离开时一样……等等？
李平安的目光扫过生活区地面。
他记得离开前，地面上虽然不算绝对平整，但大体是干净的，只有他活动留下的些许痕迹。
但现在，在地面中央，靠近他“床铺”的位置，多出了一小堆……东西？
那是由几颗乌黑发亮的混沌铁精碎屑、两小块他不认识的暗银色矿物、以及一小撮极其干燥、颜色暗黄的……泥土？组成的。
这些物品被小心地堆叠成一个小小的、金字塔般的形状，摆放在那里。
而在这一小堆“礼物”旁边，靠近石屏屏障内侧的地面上……
赫然印着几个小小的、清晰的、带着某种规律爪痕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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