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八章 一触即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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恶魔一号，主集结大厅。
阴冷浮雕的大厅内，此刻气氛肃杀。上千名全副武装、眼神凶悍的精英恶魔士兵整齐列队，它们覆盖着暗合金装甲，手持经过强化的能量武器和弑神武，背后收缩的金属双翼微微颤动，散发着浓郁的堕落与毁灭气息。这是莫甘娜麾下最核心、最忠诚也最强大的战斗力量。
莫甘娜（凉冰）站在队伍前方的高台上，她已经换上了一套更加贴身、便于战斗的暗紫色作战皮甲，脸上的烟熏妆比平日更浓，妖艳中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她锐利的目光扫过台下这群追随她征战了数千年的老部下，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整个大厅：
“兄弟们！姐妹们！我们被天使追杀了上万年！从天使之城被赶到宇宙的各个角落，像丧家之犬一样东躲西藏！这一切，都是因为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——神圣凯莎，和她那套狗屁的正义秩序！”
她的声音带着积压了万年的怨恨，极具煽动力。
“她否定我们的理念，追杀我们的同胞，将我们定义为‘邪恶’！她高高在上，用她的标准审判整个宇宙！”
“今天！”莫甘娜猛地提高了音量，手臂狠狠挥下，“就在今天！我们不用再逃了！我们将主动出击，我们将亲手……终结她的时代！”
“吼——！！！”
台下的恶魔士兵们爆发出狂热的怒吼，挥舞着手中的武器，浓烈的战意和杀气几乎要冲破大厅的穹顶。
莫甘娜满意地看着群情激奋的部下，抬手压下了喧嚣。
“这一次，我们不是孤军奋战！”她继续说道，“死神卡尔，那个躲在暗处的死变态，他会用他的大时钟为我们提供运算支援，帮助我们锁定凯莎，并创造一个……足以埋葬她的舞台！”
她的话让恶魔士兵们更加兴奋。大时钟是已知宇宙最强大的天体计算机，有它的帮助，成功的几率将大大增加。
“记住你们的任务！”莫甘娜的声音变得冰冷而具体，“不惜一切代价，缠住凯莎她身边的天使！将她逼向我设定的位置！只要她踏入那个区域，卡尔就能启动最终方案！”
“为了莫甘娜女王！”
“为了自由！”
“干掉凯莎！”
恶魔们再次发出震天的咆哮。
动员结束后，莫甘娜回到了她的私人休息室。大战在即，即便是她，内心也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。
她走到酒柜前，取出一瓶最烈的红酒，甚至没有用杯子，直接对着瓶口仰头“咕咚咕咚”灌了好几大口。火辣的酒液灼烧着她的喉咙，稍微压下了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……隐隐的不安。
她放下酒瓶，看着舷窗外冰冷的宇宙，眼神复杂。她低声自语：
“卡尔……几万年的交情了。我知道你痴迷的是你的虚空，你的终极恐惧。帮我干掉凯莎，对你开启虚空时代确实有利……”
她顿了顿，嘴角勾起一丝带着嘲讽和苦涩的弧度。
“但是……如果你觉得连我一起干掉，更符合你的‘研究’或者‘计划’……那么，现在，就是你最好的时机了。”
她很清楚，卡尔那个幻体，心思深沉得如同宇宙深渊。与他合作，无异于与虎谋皮。将自己和恶魔一号的核心力量投入这场针对凯莎的绝杀行动，本身就冒着极大的风险。卡尔完全可以在利用她引出并重创凯莎后，连同她一起收拾掉，以绝后患。
但她没有选择。这是唯一能推翻凯莎统治的机会。为了这个目标，她愿意赌上一切，包括自己的性命。
“哼……”莫甘娜最终冷哼一声，将瓶中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，随手将空瓶扔在地上，发出清脆的碎裂声。
她甩掉脑海中最后一丝犹豫，脸上重新布满了属于恶魔之王的疯狂与自信，大步走出了休息室。
……
恶魔一号，主控室。
所有参战恶魔均已进入指定位置，虫洞跳跃引擎开始充能，巨大的能量在舰体内汇聚。
莫甘娜坐在她的王座上，接通了与死歌书院的加密通讯。
“卡尔，我们准备好了。定位凯莎，给我们坐标。”
通讯那头，卡尔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：“坐标已通过大时钟发送至恶魔一号。空间参数稳定，凯莎及其天刃舰队仍处于隐匿状态，但未移动。你们有三分二十七秒的窗口期完成突袭和诱导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莫甘娜切断了通讯，深吸一口气，对着主控台下达了最终命令：
“所有单位，最后一次检查装备！”
“虫洞跳跃，倒计时准备！”
“目标——神圣凯莎！行动代号——诸神黄昏！”
“跳！”
随着莫甘娜一声令下，恶魔一号庞大的舰身被扭曲的空间光芒包裹，瞬间消失在了原地。上千名恶魔士兵跟随着它们的女王，义无反顾地冲向了那个统治了已知宇宙上万年的诸神之王。
……
地球附近，某片隐匿的星域。
天刃战舰群静静地悬浮在真空中，如同沉默的银色山峦。舰桥之上，神圣凯莎依旧慵懒地斜靠在她的王座上，只是身边肃立的天使，数量明显稀少了许多，仅有几十名高阶护卫。左翼彦远在费雷泽，右翼炙心留守死歌书院，这确实是她身边防卫力量最薄弱的时刻。
就在不久前，她通过特殊的加密频道，与远在梅洛天庭的天基王鹤熙完成了最后一次通讯。
“鹤熙，如果我这次回不去了……”凯莎平静的向鹤熙交代后事，“梅洛天庭，就交给你了。”
通讯那头，鹤熙沉默了片刻，清冷的声音传来：“男人婆，别说傻话。你是诸神之王。”
凯莎轻轻笑了笑，没有再多言，切断了通讯。她了解鹤熙，也相信她的能力。
她的目光投向的天空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。
就在这时，战舰的侦测系统发出了尖锐的警报！
“侦测到大规模空间跳跃波动！坐标锁定我方正前方！”
“数量……超过一千！能量特征识别……是恶魔！”
只见战舰群前方的宇宙空间中，如同墨水滴入清水，迅速晕染开大片的黑暗。紧接着，上千个散发着浓郁堕落气息的“黑点”——正是莫甘娜及其麾下的精英恶魔士兵，如同蜂群般涌现，迅速散开，对天刃战舰形成了包围之势。
莫甘娜本人，则悬浮在队伍的最前方，与端坐于王座之上的凯莎隔空相望。
凯莎看着眼前这声势浩大的阵仗，脸上没有丝毫意外，反而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。她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，开口说道，声音清晰地传遍了这片寂静的星域：
“呵，凉冰。每次见面，你都搞出这么大的阵仗。”她目光扫过那些杀气腾腾的恶魔，“这次，是搬了哪路的救兵？让你有胆子，直接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莫甘娜听到“凉冰”这个本名，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，但立刻被更深的怨恨取代。她飞近了一些，厉声回应：
“少废话！凯莎！我们只做了几百年的姐妹，却打了几万年的仗！我们之间，早就没什么好说的了！只有你死我活！”
凯莎对于莫甘娜的激动不以为意，她甚至用手撑着脸颊，语气依旧带着那种居高临下的审视：
“是啊，没什么好说的了。你 控制了烈阳的蕾娜，一个小女孩。”凯莎的语气冷了下来，“你想借助超新星的力量来消灭我。但是凉冰，你应该很清楚，超新星……最多只能把我炸碎。我的神圣原子会分散到宇宙各处，即使需要三亿年，我也会复活。”
她盯着莫甘娜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揭穿她最后的底牌：
“所以，你一定是……找了新的帮手。能够彻底解决神圣原子聚合问题的人。”
凯莎的目光，落在了那片幽暗的冥河星系。
“让我猜猜……是死神卡尔，那个喜欢研究死亡和虚空的幻体。对吗？”
莫甘娜的瞳孔微微一缩，凯莎的精准判断让她心头一紧，但事已至此，她也无需再掩饰。
“是又怎么样？！”莫甘娜狞笑着，“卡尔比你更懂这个宇宙的真理！今天，就是你和你那套虚伪正义的终结之日！”
她猛地一挥手：“动手！给我拿下她！”
随着莫甘娜的命令，上千名精英恶魔士兵发出震天的咆哮，如同黑色的潮水，悍不畏死地朝着凯莎和她身边那几十名天使冲杀过去！能量武器喷射出致命的光束，恶魔的利爪撕裂真空！
凯莎身边的几十名天使也毫不畏惧，瞬间展开洁白的羽翼，举起烈焰之剑，化作一道道银色的流光，迎向了数量远超她们的恶魔大军！
“为了正义！”
“为了凯莎女王！”
天使与恶魔，这对纠缠了万年的宿敌，在这片无名的星域，展开了最为惨烈和直接的血战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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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甘娜（凉冰）站在队伍前方的高台上，她已经换上了一套更加贴身、便于战斗的暗紫色作战皮甲，脸上的烟熏妆比平日更浓，妖艳中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她锐利的目光扫过台下这群追随她征战了数千年的老部下，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整个大厅：
“兄弟们！姐妹们！我们被天使追杀了上万年！从天使之城被赶到宇宙的各个角落，像丧家之犬一样东躲西藏！这一切，都是因为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——神圣凯莎，和她那套狗屁的正义秩序！”
她的声音带着积压了万年的怨恨，极具煽动力。
“她否定我们的理念，追杀我们的同胞，将我们定义为‘邪恶’！她高高在上，用她的标准审判整个宇宙！”
“今天！”莫甘娜猛地提高了音量，手臂狠狠挥下，“就在今天！我们不用再逃了！我们将主动出击，我们将亲手……终结她的时代！”
“吼——！！！”
台下的恶魔士兵们爆发出狂热的怒吼，挥舞着手中的武器，浓烈的战意和杀气几乎要冲破大厅的穹顶。
莫甘娜满意地看着群情激奋的部下，抬手压下了喧嚣。
“这一次，我们不是孤军奋战！”她继续说道，“死神卡尔，那个躲在暗处的死变态，他会用他的大时钟为我们提供运算支援，帮助我们锁定凯莎，并创造一个……足以埋葬她的舞台！”
她的话让恶魔士兵们更加兴奋。大时钟是已知宇宙最强大的天体计算机，有它的帮助，成功的几率将大大增加。
“记住你们的任务！”莫甘娜的声音变得冰冷而具体，“不惜一切代价，缠住凯莎她身边的天使！将她逼向我设定的位置！只要她踏入那个区域，卡尔就能启动最终方案！”
“为了莫甘娜女王！”
“为了自由！”
“干掉凯莎！”
恶魔们再次发出震天的咆哮。
动员结束后，莫甘娜回到了她的私人休息室。大战在即，即便是她，内心也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。
她走到酒柜前，取出一瓶最烈的红酒，甚至没有用杯子，直接对着瓶口仰头“咕咚咕咚”灌了好几大口。火辣的酒液灼烧着她的喉咙，稍微压下了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……隐隐的不安。
她放下酒瓶，看着舷窗外冰冷的宇宙，眼神复杂。她低声自语：
“卡尔……几万年的交情了。我知道你痴迷的是你的虚空，你的终极恐惧。帮我干掉凯莎，对你开启虚空时代确实有利……”
她顿了顿，嘴角勾起一丝带着嘲讽和苦涩的弧度。
“但是……如果你觉得连我一起干掉，更符合你的‘研究’或者‘计划’……那么，现在，就是你最好的时机了。”
她很清楚，卡尔那个幻体，心思深沉得如同宇宙深渊。与他合作，无异于与虎谋皮。将自己和恶魔一号的核心力量投入这场针对凯莎的绝杀行动，本身就冒着极大的风险。卡尔完全可以在利用她引出并重创凯莎后，连同她一起收拾掉，以绝后患。
但她没有选择。这是唯一能推翻凯莎统治的机会。为了这个目标，她愿意赌上一切，包括自己的性命。
“哼……”莫甘娜最终冷哼一声，将瓶中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，随手将空瓶扔在地上，发出清脆的碎裂声。
她甩掉脑海中最后一丝犹豫，脸上重新布满了属于恶魔之王的疯狂与自信，大步走出了休息室。
……
恶魔一号，主控室。
所有参战恶魔均已进入指定位置，虫洞跳跃引擎开始充能，巨大的能量在舰体内汇聚。
莫甘娜坐在她的王座上，接通了与死歌书院的加密通讯。
“卡尔，我们准备好了。定位凯莎，给我们坐标。”
通讯那头，卡尔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：“坐标已通过大时钟发送至恶魔一号。空间参数稳定，凯莎及其天刃舰队仍处于隐匿状态，但未移动。你们有三分二十七秒的窗口期完成突袭和诱导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莫甘娜切断了通讯，深吸一口气，对着主控台下达了最终命令：
“所有单位，最后一次检查装备！”
“虫洞跳跃，倒计时准备！”
“目标——神圣凯莎！行动代号——诸神黄昏！”
“跳！”
随着莫甘娜一声令下，恶魔一号庞大的舰身被扭曲的空间光芒包裹，瞬间消失在了原地。上千名恶魔士兵跟随着它们的女王，义无反顾地冲向了那个统治了已知宇宙上万年的诸神之王。
……
地球附近，某片隐匿的星域。
天刃战舰群静静地悬浮在真空中，如同沉默的银色山峦。舰桥之上，神圣凯莎依旧慵懒地斜靠在她的王座上，只是身边肃立的天使，数量明显稀少了许多，仅有几十名高阶护卫。左翼彦远在费雷泽，右翼炙心留守死歌书院，这确实是她身边防卫力量最薄弱的时刻。
就在不久前，她通过特殊的加密频道，与远在梅洛天庭的天基王鹤熙完成了最后一次通讯。
“鹤熙，如果我这次回不去了……”凯莎平静的向鹤熙交代后事，“梅洛天庭，就交给你了。”
通讯那头，鹤熙沉默了片刻，清冷的声音传来：“男人婆，别说傻话。你是诸神之王。”
凯莎轻轻笑了笑，没有再多言，切断了通讯。她了解鹤熙，也相信她的能力。
她的目光投向的天空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。
就在这时，战舰的侦测系统发出了尖锐的警报！
“侦测到大规模空间跳跃波动！坐标锁定我方正前方！”
“数量……超过一千！能量特征识别……是恶魔！”
只见战舰群前方的宇宙空间中，如同墨水滴入清水，迅速晕染开大片的黑暗。紧接着，上千个散发着浓郁堕落气息的“黑点”——正是莫甘娜及其麾下的精英恶魔士兵，如同蜂群般涌现，迅速散开，对天刃战舰形成了包围之势。
莫甘娜本人，则悬浮在队伍的最前方，与端坐于王座之上的凯莎隔空相望。
凯莎看着眼前这声势浩大的阵仗，脸上没有丝毫意外，反而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。她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，开口说道，声音清晰地传遍了这片寂静的星域：
“呵，凉冰。每次见面，你都搞出这么大的阵仗。”她目光扫过那些杀气腾腾的恶魔，“这次，是搬了哪路的救兵？让你有胆子，直接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莫甘娜听到“凉冰”这个本名，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，但立刻被更深的怨恨取代。她飞近了一些，厉声回应：
“少废话！凯莎！我们只做了几百年的姐妹，却打了几万年的仗！我们之间，早就没什么好说的了！只有你死我活！”
凯莎对于莫甘娜的激动不以为意，她甚至用手撑着脸颊，语气依旧带着那种居高临下的审视：
“是啊，没什么好说的了。你 控制了烈阳的蕾娜，一个小女孩。”凯莎的语气冷了下来，“你想借助超新星的力量来消灭我。但是凉冰，你应该很清楚，超新星……最多只能把我炸碎。我的神圣原子会分散到宇宙各处，即使需要三亿年，我也会复活。”
她盯着莫甘娜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揭穿她最后的底牌：
“所以，你一定是……找了新的帮手。能够彻底解决神圣原子聚合问题的人。”
凯莎的目光，落在了那片幽暗的冥河星系。
“让我猜猜……是死神卡尔，那个喜欢研究死亡和虚空的幻体。对吗？”
莫甘娜的瞳孔微微一缩，凯莎的精准判断让她心头一紧，但事已至此，她也无需再掩饰。
“是又怎么样？！”莫甘娜狞笑着，“卡尔比你更懂这个宇宙的真理！今天，就是你和你那套虚伪正义的终结之日！”
她猛地一挥手：“动手！给我拿下她！”
随着莫甘娜的命令，上千名精英恶魔士兵发出震天的咆哮，如同黑色的潮水，悍不畏死地朝着凯莎和她身边那几十名天使冲杀过去！能量武器喷射出致命的光束，恶魔的利爪撕裂真空！
凯莎身边的几十名天使也毫不畏惧，瞬间展开洁白的羽翼，举起烈焰之剑，化作一道道银色的流光，迎向了数量远超她们的恶魔大军！
“为了正义！”
“为了凯莎女王！”
天使与恶魔，这对纠缠了万年的宿敌，在这片无名的星域，展开了最为惨烈和直接的血战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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