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彦:下手真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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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石堆里，天使彦动了动。她撑着身子坐起来，感觉全身骨头像散了架，特别是腰侧，挨了那一下重的，现在还在隐隐作痛，内脏跟翻了江似的难受。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银甲上的裂痕和灰尘，又摸了摸嘴角已经干涸的红色血渍，自打成为三代超级战士、升级为左翼护卫以来，她还从没这么狼狈过。
那家伙……下手真黑。她龇了龇牙，试着调动暗能量修复伤势。三代超级战士的恢复力确实强悍，破损的组织和断裂的骨骼在能量滋养下快速愈合，虽然距离完全恢复还需要点时间，但至少行动无碍了。
她压下心头那股混杂着屈辱、震惊和一丝后怕的情绪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战斗可以输，但情报必须传回去。她闭上眼睛，意识沉入暗位面，连接上了远在梅洛天庭的暗通讯频道。
“凯莎女王。” 她的声音在暗通讯中响起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意。
几乎在她呼叫的瞬间，一个威严、平静，仿佛亘古存在的意念便回应了她。
“嗯，我都看见了。”
凯莎女王的声音直接在天使彦的脑海中响起，没有责备，没有惊讶，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淡然。
天使彦心头一紧，随即释然。也是，自己连接了神圣知识宝库，战斗数据恐怕在第一时间就同步到了女王那里。
“女王，我……” 天使彦想解释，想请罪。
“不用多说。” 凯莎打断了她，语气依旧平稳，“他的武艺，纯粹，高效，摒弃了一切不必要的修饰，是只为杀戮和毁灭而生的技艺。他的力量……很奇特，带着一种古老的秩序感，与我们熟知的暗能量驱动方式不同，更接近……某种本质层面的力量运用。你输给他，不冤。”
连凯莎女王都给出了如此评价？天使彦心中更是凛然。她知道女王轻易不会如此称赞一个“凡人”。
“女王，他的来历……”
“洞察之眼也看不透。” 凯莎的声音带着一丝极淡的、几乎无法察觉的探究意味，“已知宇宙的数据库里，没有与他力量体系完全匹配的记录。那身金色盔甲的技术，也超出了德诺、冥河乃至我们天使的常规科技树。一个真正的‘未知数’。”
“他对我们天使的态度……” 天使彦回想起秦朔那句“亚人”和冰冷的眼神。
“目前看，并非主动敌对，但绝无善意。” 凯莎判断道，“他更像是一个……观察者，或者说，守护者？守护的对象，似乎是这颗星球上的人类。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，暂时不必列为敌人。继续保持观察，彦。他的存在，或许会改变地球这场战争的走向，甚至……影响更广。”
“是，女王。” 天使彦恭敬应道。
“先养好伤。地球这边，莫甘娜应该也快有动作了，饕餮也即将兵临城下。混乱将至，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来判断这个‘变数’的真正角色。”
通讯切断。
天使彦缓缓睁开眼睛，伤势在暗能量流转下已经好了大半，但心里的波澜却难以平复。连凯莎女王都无法完全看透的存在……地球，这个核前文明，水真的太深了。她站起身，拍了拍银甲上的灰尘，看着秦朔离开的方向，眼神复杂。
这个闷不吭声、下手狠辣的金甲怪人，到底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？
……
与此同时，巨峡号，指挥中心。
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，打破了深夜的宁静。
“将军！德诺三号检测到巨峡市北部山区，出现高强度、短促的异常能量爆发！” 一名监测员大声报告，声音带着紧张。
杜卡奥将军立刻走到主屏幕前，上面正显示着能量爆发的坐标和初步分析数据。
“能量峰值……远超常规！类型……无法完全识别！混杂着高强度暗能量和一种……未知的金色能量反应！” 怜风的声音也从通讯频道传来，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，“爆发持续时间极短，但瞬间释放的总能量……足以媲美一次小型战术核打击！”
画面切换，卫星和远程探测器捕捉到的模糊图像被放大。只能看到一片山谷区域被刺目的光芒覆盖，随后是扩散的冲击波和扬起的巨大尘埃云。
“能确定是什么造成的吗？” 杜卡奥沉声问道，眉头紧锁。又是异常能量！先是机场路的金甲人，现在又是山区不明能量爆发！这段时间，地球仿佛成了未知力量频繁光顾的舞台。
“无法确定具体原因，将军。” 监测员摇头，“能量残留特征与已知的任何超级战士、恶魔、乃至饕餮的科技都不匹配。而且……能量爆发的核心区域，似乎有……天使的能量反应残留！”
“天使？！” 杜卡奥心中一凛。天使刚刚降临，就在巨峡市附近与人发生了冲突？对手是谁？难道是……
一个金色的身影在他脑海中闪过。
“立刻派遣侦察小队前往该区域！注意安全，以收集能量残留和环境样本为主，避免与任何未知目标接触！” 杜卡奥迅速下令。
他走到舷窗前，看着外面漆黑的海面，心情无比沉重。金甲人、天使、不明能量爆发……这些接踵而至的未知因素，让原本就因饕餮逼近而紧绷的局势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，也更加危险。
……
市区，一家通宵营业的面馆。
秦朔坐在角落的位置，面前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。他吃得很慢，动作一丝不苟，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。与天使彦那场短暂却激烈的战斗，对他而言，就像随手拍掉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尘埃，甚至连让他心跳加速半分都做不到。
他确实很久没有“畅快”地战斗了。那个亚人的实力尚可，连接所谓的知识宝库后，技巧也算得上精湛，但……也就仅此而已了。比起网道中那些扭曲时空、腐化现实的混沌大魔，这种程度的对手，只能算是一次还算合格的热身。
他更在意的是战斗引发的动静。刚才山谷中的能量对撞，虽然他已经刻意控制了范围，但逸散的能量波动，想必已经引起了这个星球监控系统的注意。
果然，他放在桌边的、一个刚从戒指里取出的、这个时代的小型通讯器（手机）屏幕亮了一下，一条本地新闻推送弹了出来——《北部山区疑似发生罕见地质活动，伴有强光和巨响，专家正前往调查》。
地质活动？秦朔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。这个文明的官方，应对未知事件的方式，倒是和他记忆中某些帝国世界的做法有相似之处。
他并不担心被找到。耀金动力甲和动力长矛的能量特征与这个宇宙的主流体系截然不同，对方很难锁定他。就算锁定了，他也不在乎。
他的目的很简单：了解威胁，评估力量，必要时清除威胁。至于这个世界的官方机构如何反应，不在他优先考虑的范围内。
吃完最后一口面，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。秦朔放下筷子，用纸巾擦了擦嘴，动作规范得如同教科书。
付钱，起身，离开面馆。
夜色已深，街道上行人稀少。他独自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，步伐依旧沉稳，身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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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压下心头那股混杂着屈辱、震惊和一丝后怕的情绪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战斗可以输，但情报必须传回去。她闭上眼睛，意识沉入暗位面，连接上了远在梅洛天庭的暗通讯频道。
“凯莎女王。” 她的声音在暗通讯中响起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意。
几乎在她呼叫的瞬间，一个威严、平静，仿佛亘古存在的意念便回应了她。
“嗯，我都看见了。”
凯莎女王的声音直接在天使彦的脑海中响起，没有责备，没有惊讶，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淡然。
天使彦心头一紧，随即释然。也是，自己连接了神圣知识宝库，战斗数据恐怕在第一时间就同步到了女王那里。
“女王，我……” 天使彦想解释，想请罪。
“不用多说。” 凯莎打断了她，语气依旧平稳，“他的武艺，纯粹，高效，摒弃了一切不必要的修饰，是只为杀戮和毁灭而生的技艺。他的力量……很奇特，带着一种古老的秩序感，与我们熟知的暗能量驱动方式不同，更接近……某种本质层面的力量运用。你输给他，不冤。”
连凯莎女王都给出了如此评价？天使彦心中更是凛然。她知道女王轻易不会如此称赞一个“凡人”。
“女王，他的来历……”
“洞察之眼也看不透。” 凯莎的声音带着一丝极淡的、几乎无法察觉的探究意味，“已知宇宙的数据库里，没有与他力量体系完全匹配的记录。那身金色盔甲的技术，也超出了德诺、冥河乃至我们天使的常规科技树。一个真正的‘未知数’。”
“他对我们天使的态度……” 天使彦回想起秦朔那句“亚人”和冰冷的眼神。
“目前看，并非主动敌对，但绝无善意。” 凯莎判断道，“他更像是一个……观察者，或者说，守护者？守护的对象，似乎是这颗星球上的人类。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，暂时不必列为敌人。继续保持观察，彦。他的存在，或许会改变地球这场战争的走向，甚至……影响更广。”
“是，女王。” 天使彦恭敬应道。
“先养好伤。地球这边，莫甘娜应该也快有动作了，饕餮也即将兵临城下。混乱将至，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来判断这个‘变数’的真正角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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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使彦缓缓睁开眼睛，伤势在暗能量流转下已经好了大半，但心里的波澜却难以平复。连凯莎女王都无法完全看透的存在……地球，这个核前文明，水真的太深了。她站起身，拍了拍银甲上的灰尘，看着秦朔离开的方向，眼神复杂。
这个闷不吭声、下手狠辣的金甲怪人，到底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？
……
与此同时，巨峡号，指挥中心。
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，打破了深夜的宁静。
“将军！德诺三号检测到巨峡市北部山区，出现高强度、短促的异常能量爆发！” 一名监测员大声报告，声音带着紧张。
杜卡奥将军立刻走到主屏幕前，上面正显示着能量爆发的坐标和初步分析数据。
“能量峰值……远超常规！类型……无法完全识别！混杂着高强度暗能量和一种……未知的金色能量反应！” 怜风的声音也从通讯频道传来，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，“爆发持续时间极短，但瞬间释放的总能量……足以媲美一次小型战术核打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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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确定是什么造成的吗？” 杜卡奥沉声问道，眉头紧锁。又是异常能量！先是机场路的金甲人，现在又是山区不明能量爆发！这段时间，地球仿佛成了未知力量频繁光顾的舞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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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使？！” 杜卡奥心中一凛。天使刚刚降临，就在巨峡市附近与人发生了冲突？对手是谁？难道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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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朔坐在角落的位置，面前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。他吃得很慢，动作一丝不苟，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。与天使彦那场短暂却激烈的战斗，对他而言，就像随手拍掉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尘埃，甚至连让他心跳加速半分都做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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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更在意的是战斗引发的动静。刚才山谷中的能量对撞，虽然他已经刻意控制了范围，但逸散的能量波动，想必已经引起了这个星球监控系统的注意。
果然，他放在桌边的、一个刚从戒指里取出的、这个时代的小型通讯器（手机）屏幕亮了一下，一条本地新闻推送弹了出来——《北部山区疑似发生罕见地质活动，伴有强光和巨响，专家正前往调查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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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并不担心被找到。耀金动力甲和动力长矛的能量特征与这个宇宙的主流体系截然不同，对方很难锁定他。就算锁定了，他也不在乎。
他的目的很简单：了解威胁，评估力量，必要时清除威胁。至于这个世界的官方机构如何反应，不在他优先考虑的范围内。
吃完最后一口面，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。秦朔放下筷子，用纸巾擦了擦嘴，动作规范得如同教科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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