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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 第35章 痛快

    何妙玲眼底的惊恐再也无法掩藏,她倒吸几口冷气,再开口时声音都无力了。

    “你,你竟然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本宫何止是知道。”柳溪自嘲地笑了一声,“母亲是如何死去,本宫亲眼所见。”

    何妙玲瘫坐在地上,面前坐着的柳溪仿佛在这一刻变成了来索命的恶鬼,吓得她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“你一直都知道,却还留在本宫身边卖弄乖巧,希望本宫能收留你和五皇子,成为你们的母妃?”

    柳溪没有否认,“为了在这深宫中生存,仇人,恩人,无非都只是赖以生存的棵棵大树。”

    “从前有诸多不得已,让本宫强忍着心中的恶心憎恶努力贴到你身边,假装孝顺懂事,就是为了让你能捧着五皇子一步步向上爬。”

    “可惜,本公主犯了个巨大的错误,那便是忘记了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你从未把我当做女儿看待,柳彦对我这个姐姐也没有半分敬重之意,本宫在你们二人之间当牛做马,任劳任怨,却只能换来无尽的利用与背叛!”

    “所以本宫累了,不想再装了。”

    都说人在恐惧的时候往往会丧失理智,但此刻的何妙玲却突然头脑清明。

    “所以自猎场归来,你便处处算计本宫,算计本宫肚子里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柳溪大笑着站起身,缓步走到何妙玲身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娘娘多虑了,本宫从不算计无辜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孩子?娘娘何时拥有过孩子?”

    这句话宛如当头一棒敲击在何妙玲的脑袋上,她疯狂地摇着头,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,双手攥住柳溪的脚踝。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,你说清楚,不可能,这不可能,本宫怎么可能没有过孩子。”

    “本宫话说得还不够清楚吗。”柳溪抬脚甩开何妙玲,语气尖锐犀利。

    “朱太医从来都只为本宫一人效力,你那大起来的肚子,不过是本宫为哄你高兴,用药催生出的假胎罢了!”

    何妙玲凄厉的大笑起来,原来从始至终,她所拥有的一切便都是假的。

    柳彦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,自己的父亲为保何家权势从来都不会将她放在第一位,陛下从未真心喜欢过她,好不容易求来的孩子是没有生命的。

    何妙玲望着天空,眼中就快要流不出眼泪。

    不知是最后的挣扎,还是有些话她不想憋闷在心中,何妙玲厉声叫道。

    “就算没有本宫,那贱人也没命留在后宫了!”

    “苟活就一定好吗,本宫赏了那贱人一个痛快,你应该感谢我才是!”

    “天命使然,身负妖祸的是她江氏,她生来便是个祸害,一条贱命保不保得住与本宫何干!”

    柳溪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抽在何妙玲的脸上,她翻倒在地,嘴角流出鲜红的血迹。

    “别给你心中的恶念找借口了!”

    “你只是担心我母亲挡了你的路,担心她母凭子贵,总有一天会将你踩在脚下。”

    “明明是你们将妖祸之名硬生生扣在她的头上!你亲手用白绫勒住她脖子的时候,就没想过报应吗?”

    尽管此时的何妙玲已经有些疯癫甚至是神志不清,可她还是在听到柳溪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的露出一抹诧异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妖祸乃是钦天监测算出的预言,那是天相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娘娘忘性真大,买通钦天监监证妄图污蔑本宫的,难道不是娘娘您自己吗?”

    何妙玲仿佛突然瞧见一丝生机,她再次朝着柳溪爬来,一声声恳求。

    “殿下你相信我,诬陷您母亲的真凶另有其人,真的不是我做的。”

    “本宫还是充媛,本宫仍然是定远将军府的嫡女,只要公主肯助我,本宫一定将幕后真凶揪出来,替公主报仇。”

    不知是否是于心不忍,柳溪慢悠悠地蹲下身,与何妙玲视线相交。

    “娘娘还不知道呢吧,朝中官员联名上奏,参何擎挪用军饷军械,豢养亲兵,意图谋反。”

    “你身后的定远将军府,已经靠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撑着何妙玲的最后一口气,最终也散了。

    她倒在地上,不再挣扎。

    “本宫乏了,何充媛还是尽快回宫吧,免得错过五殿下重要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柳溪走回屋内后,炙香对着院内的宫人挥了挥手,几个人上前来将没了知觉的何妙玲抬出忆怀阁,就这么不体面地往行云阁走去。

    “公主为何还要放那何氏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何氏不会死在本宫的手上,她的血,本宫嫌脏。”柳溪回答道。

    在柳溪心中,何妙玲的结局已经注定,可她所经历的痛苦在柳溪看来,还抵不过她曾经忍受的半分。

    最后的时间里,就让何妙玲身边那些痛恨她的人,代替自己折磨她吧。

    又过几日,柳余带着柳彦当初带去宁北的人马赶回了京都。

    听闻宁北灾民们终于能吃上饱饭,皇帝松了口气,严肃许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意。

    这是近半个月以来,皇帝听到过最好的消息了。

    不仅如此,宁北知府还频频上奏,说当地百姓有多感激陛下,也对七皇子有颇多感谢。

    柳溪在忆怀阁翘首以盼,未见人影,先闻其声。

    “阿姐!”

    柳余的声音嘹亮的传来,紧接着,柳溪便看到身着朝服的柳余朝着自己飞奔而来,一把将自己抱起,凌空转上两圈。

    “我刚从父皇那出来便赶来了,阿姐没等得不耐烦吧。”

    柳溪半空中一阵扑腾,拍着柳余的肩膀让他把自己放下来。

    等双脚落了地,柳溪轻轻在柳余脑瓜上敲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没大没小!”

    忆怀阁久违的热闹了起来,柳溪让小厨房准备了一桌子好菜,算是给柳余接风洗尘。

    柳余将此行的见闻尽数说给柳溪听,在提到他带着粮草经过鄞州时,柳溪好奇地打断了他,询问起鄞州的现状来。

    柳余的笑脸耷拉下来,“阿姐这么关注鄞州,可是因为霍将军如今在那?”

    这么说当然也没啥问题,但只是从柳余的嘴里讲出来,听着就有点怪里怪气的。

    “事关何擎意图谋反的重罪,我当然会更关注鄞州一些。”

    柳溪给自己的提问找到了合理的解释,柳余听着,紧张的情绪勉强有了缓解。

    面对柳余对霍凛的抵触,柳溪有些想不明白。

    难不成是霍凛对柳余的教导,让他潜意识里对这位师长生出了几分厌恶来。

    无奈之下,柳溪只能放弃揪着鄞州这个话题,转而同柳余聊起别的。

    柳溪没有注意到,现在的柳余已经学会对她避重就轻,学会如何向柳溪隐瞒自己的主意。

    直到柳余离开忆怀阁,柳溪盯着他的背影,心中还在感叹七弟是个小孩子脾气。

    殊不知,这一切都只是柳余独一份的伪装。

    鄞州境内,霍凛听闻了大批流民聚集北郊的事,心中略感不安。

    边疆暴动,不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不是好事。

    若邻国借此机会对天朝发起进攻,霍凛那驻守边疆多年的兄长定然会深陷危机。

    霍凛取出纸笔,在信中写下心中顾虑,告知柳溪他准备暂离鄞州,秘密去往北郊调查流民聚集的真相。

    可惜如今霍凛身边,并没有像小夏那样腿脚麻利的侍从。

    这封信落在柳溪桌面上时,已经是三日之后了。

    彼时,柳溪正端详着炙香绣好的腰带。

    “公主,您到现在也没告诉奴婢,您要这男子的腰带究竟作何用处呢。”

    柳溪一脸坏笑,明显是打算做些坏事,这让炙香心中更加没底。

    “本宫要用这条腰带,去钓大鱼。”

    说着,柳溪便带着那腰带匆匆离开了忆怀阁。

    寿安宫内,太后心情大好,想必是柳余安然回宫的消息将她哄得十分开心。

    柳溪面露难色,将手中的腰带呈给太后。

    “皇祖母,监证与其他朝臣不同,为观测天相,将天意转达陛下,大人必须久居深宫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身上这腰带,分明出自女子之手,这上头的针线布匹,每样都是进贡宫中妃嫔平素里所用的布材。”

    “孙儿担心,别是后宫中哪位妃嫔动了不该有的心思,才……”

    没挑明的半句话,太后自然明白柳溪想表达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此事,哀家会让贤妃仔细调查,皇帝在前朝忙着,后宫竟然又生是非,真是让人忧心。”

    说罢,太后立刻便着人去请贤妃来寿安宫,片刻都没有停歇。

    见太后没有让自己离开的意思,柳溪自然地从太后手中接过佛经,陪太后一同诵读起来。

    没过一会,文姑姑便进来报信。

    “太后,贤妃到了。”

    有柳溪在身边扶着,文姑姑没跟着去正殿会客,这样也显得柳溪陪在太后身边没有那么刻意。

    贤妃不知太后为何突然传唤,但见到柳溪在身侧,心中莫名感到些不安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太后刚坐下,便语气不善地怪罪道。

    “后宫之事你究竟是如何料理的,怎么自从协理六宫的权利落在你头上,这后宫便风波不断呢。”

    说罢,太后将手中那腰带重重丢在她身上,又掉落在贤妃脚下摊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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