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定计划，准备反击
铁牌贴在胸口，烫得皮肤生疼。
苏砚抬手按住它，另一只手立刻横出，拦在三人面前。洛九璃扬起的符纸停在半空，萧千绝刚踏出的脚步顿住，玄月缠在腕上的影丝也未甩出。
“别动。”他说。
空中那只飞怪眼中蓝光还亮着，却迟迟没有扑下。地面触手拱起一半，又缓缓沉回泥中。整个沼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，只剩泥水咕嘟冒泡的声音。
“它卡住了。”玄月低声道。
苏砚闭眼感受铁牌传来的波动。热度一阵强一阵弱，节奏混乱，不像之前那样有规律地起伏。他睁开眼，“它们的信号断了。”
洛九璃靠在残石边，指尖还在抖。她把最后一张光符收回袖中，喘着气问：“你是说，刚才那一轮打乱了它们？”
“不只是打乱。”苏砚看向萧千绝，“你斩断那根触手后，地下能量没立刻接上。它们现在没法同步。”
萧千绝抹掉手臂上的血，刀刃缺口更多了。他盯着泥面，“所以现在是机会？”
“是唯一的机会。”苏砚点头，“它们在重新连网，这个过程需要时间。如果我们能在它们完成前动手，就能彻底打断。”
玄月冷笑一声，“你想让我们主动攻？就凭这块快塌完的地？”
“不是强攻。”苏砚扫视三人，“是配合。我们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各自应付。谁做什么，什么时候出手，必须统一。”
没人说话。
脚下土台又裂开一道缝，边缘的泥块接连掉落。四人往中间收拢一步，站得更紧。
苏砚继续说：“我来盯节奏。铁牌能感应能量变化，它发烫就是信号要来了。你们听我命令行动。”
洛九璃皱眉，“你要我们等攻击开始才反应？万一来不及？”
“不是等攻击。”苏砚摇头，“是等信号出现。飞怪亮眼、触手回收，这些动作之前都有征兆。我们抢在它们发动时打断，而不是被打断。”
萧千绝握紧刀柄，“具体怎么分？”
“你负责地面。”苏砚看向他，“每次触手缩回，根部会停一下。就在那个瞬间，你出刀切断。只砍一根，然后立刻退回原位。”
萧千绝点头，“能做到。”
“洛九璃。”苏砚转向她，“你用光符遮它的视线。不是等它扑下来再挡，是在它亮眼那一刻就出手。让它锁定失败。”
洛九璃抬手，指尖凝聚一点灵光。她试了试，低声说：“来得及，但只能用一次。这张符耗太大。”
“一次就够了。”苏砚说，“只要打乱第一波。”
“我呢？”玄月问。
“你控飞怪动作。”苏砚看着她，“用影丝缠它的翅膀关节，不让它飞稳。不用杀，只要拖慢它半息，就够。”
玄月手腕一转，影丝轻扬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。“可以。但我只能同时牵两只。再多，丝会断。”
“两只足够。”苏砚说，“只要其中一只失误，整个节奏就会乱。”
他顿了顿，声音压低，“我们只有一次机会。它们一旦连上网，下次攻击会比之前更强。我们必须在它们恢复前，把这套打法走通。”
三人沉默片刻。
洛九璃先开口：“我听你的。”
萧千绝看了他一眼，没说话，只是把刀重新插回腰间，摆出随时能拔的姿势。
玄月嘴角微动，“你还真敢当指挥官。”
“我不当，没人当。”苏砚说，“你们信我一次。”
玄月盯着他看了几秒，忽然点头，“行。你说开始，我就动手。”
“好。”苏砚将铁牌紧贴胸口，左手抬起，掌心向下，“所有人，原位站定。别乱动，别抢攻。等我下令。”
四人背靠背围成一圈，脚下的硬地只剩两步宽。边缘不断塌陷，泥水已经漫到鞋底。
空中飞怪仍在盘旋，速度比刚才更慢。一只靠近的怪物眼中蓝光闪烁，却没有俯冲。地面触手偶尔拱起，又迅速沉下。
“它们在试探。”玄月说。
“那就让它们试。”苏砚盯着铁牌，“我们不动。”
时间一点点过去。
洛九璃呼吸变重，萧千绝的手搭在刀柄上没松开。玄月闭眼感知影丝传回的震动，眉头越皱越紧。
突然，铁牌猛地一烫。
苏砚立刻抬手，“来了！”
洛九璃扬手甩出光符，白光直冲最近那只飞怪面门。那怪物眼中蓝光刚亮，就被强光刺中，头部一偏。
同一瞬，萧千绝跃出，短刃划过泥面，斩向一根正在回收的触手根部。刀刃切入连接点，发出闷响。
触手断开，黑液喷出。
玄月手腕抖动，两条影丝飞出，分别缠住两只飞怪的右翼关节。那两只怪物飞行轨迹立刻歪斜，撞在一起，没能完成扑击。
空中其他飞怪动作明显迟滞。
地面触手不再集体涌动，只有零星几根缓慢拱起。
铁牌的热度没有回升，反而变得忽冷忽热。
“有效。”苏砚低声说，“它们还没连上。”
萧千绝退回原位，刀刃又崩了一处。他喘着气，“再来一轮？”
“等一下。”洛九璃扶着石头站起来，“我的符用完了。”
“不需要符。”苏砚说，“下一轮，我们提前动手。”
“提前？”玄月睁眼。
“它们现在不敢轻易发信号。”苏砚摸着铁牌，“怕被我们打断。但它们必须攻击，否则困不住我们。它们会想办法重启系统，那个过程会有波动。”
“你是说，等它们准备的时候，我们就出手？”萧千绝问。
“对。”苏砚点头，“不是等攻击，是等准备。我们在信号出现前，先把它们的节点毁掉。”
“怎么找节点？”玄月皱眉。
“你刚才说，地下那张网动了。”苏砚看着她，“你能感知它的脉络？”
玄月闭眼，影丝探入泥中。几秒后，她睁开眼，“三处最密的地方。能量从那里往外扩散。”
“那就是节点。”苏砚说，“下一轮，我不喊‘来了’。我喊‘断’，你就用影丝切断其中一条脉络。萧千绝同时斩地面触手，洛九璃朝空中飞怪扔东西干扰。我们不等它们亮蓝光，直接打它们的准备阶段。”
“要是打错时机？”萧千绝问。
“那就死。”苏砚看着他，“但我们不动，也是死。”
三人沉默。
泥水又漫高了一寸。
玄月先点头，“我听你的。”
萧千绝握紧刀，“我随时能出刀。”
洛九璃深吸一口气，“我没符了，但还能扔石头。”
苏砚将铁牌贴回胸口，左手再次抬起。
四人站定位置，目光锁定空中与地面。
飞怪盘旋的速度越来越慢。
地面裂缝中，隐隐有暗流涌动。
铁牌开始微微发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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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砚抬手按住它，另一只手立刻横出，拦在三人面前。洛九璃扬起的符纸停在半空，萧千绝刚踏出的脚步顿住，玄月缠在腕上的影丝也未甩出。
“别动。”他说。
空中那只飞怪眼中蓝光还亮着，却迟迟没有扑下。地面触手拱起一半，又缓缓沉回泥中。整个沼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，只剩泥水咕嘟冒泡的声音。
“它卡住了。”玄月低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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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九璃靠在残石边，指尖还在抖。她把最后一张光符收回袖中，喘着气问：“你是说，刚才那一轮打乱了它们？”
“不只是打乱。”苏砚看向萧千绝，“你斩断那根触手后，地下能量没立刻接上。它们现在没法同步。”
萧千绝抹掉手臂上的血，刀刃缺口更多了。他盯着泥面，“所以现在是机会？”
“是唯一的机会。”苏砚点头，“它们在重新连网，这个过程需要时间。如果我们能在它们完成前动手，就能彻底打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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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砚继续说：“我来盯节奏。铁牌能感应能量变化，它发烫就是信号要来了。你们听我命令行动。”
洛九璃皱眉，“你要我们等攻击开始才反应？万一来不及？”
“不是等攻击。”苏砚摇头，“是等信号出现。飞怪亮眼、触手回收，这些动作之前都有征兆。我们抢在它们发动时打断，而不是被打断。”
萧千绝握紧刀柄，“具体怎么分？”
“你负责地面。”苏砚看向他，“每次触手缩回，根部会停一下。就在那个瞬间，你出刀切断。只砍一根，然后立刻退回原位。”
萧千绝点头，“能做到。”
“洛九璃。”苏砚转向她，“你用光符遮它的视线。不是等它扑下来再挡，是在它亮眼那一刻就出手。让它锁定失败。”
洛九璃抬手，指尖凝聚一点灵光。她试了试，低声说：“来得及，但只能用一次。这张符耗太大。”
“一次就够了。”苏砚说，“只要打乱第一波。”
“我呢？”玄月问。
“你控飞怪动作。”苏砚看着她，“用影丝缠它的翅膀关节，不让它飞稳。不用杀，只要拖慢它半息，就够。”
玄月手腕一转，影丝轻扬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。“可以。但我只能同时牵两只。再多，丝会断。”
“两只足够。”苏砚说，“只要其中一只失误，整个节奏就会乱。”
他顿了顿，声音压低，“我们只有一次机会。它们一旦连上网，下次攻击会比之前更强。我们必须在它们恢复前，把这套打法走通。”
三人沉默片刻。
洛九璃先开口：“我听你的。”
萧千绝看了他一眼，没说话，只是把刀重新插回腰间，摆出随时能拔的姿势。
玄月嘴角微动，“你还真敢当指挥官。”
“我不当，没人当。”苏砚说，“你们信我一次。”
玄月盯着他看了几秒，忽然点头，“行。你说开始，我就动手。”
“好。”苏砚将铁牌紧贴胸口，左手抬起，掌心向下，“所有人，原位站定。别乱动，别抢攻。等我下令。”
四人背靠背围成一圈，脚下的硬地只剩两步宽。边缘不断塌陷，泥水已经漫到鞋底。
空中飞怪仍在盘旋，速度比刚才更慢。一只靠近的怪物眼中蓝光闪烁，却没有俯冲。地面触手偶尔拱起，又迅速沉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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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牌的热度没有回升，反而变得忽冷忽热。
“有效。”苏砚低声说，“它们还没连上。”
萧千绝退回原位，刀刃又崩了一处。他喘着气，“再来一轮？”
“等一下。”洛九璃扶着石头站起来，“我的符用完了。”
“不需要符。”苏砚说，“下一轮，我们提前动手。”
“提前？”玄月睁眼。
“它们现在不敢轻易发信号。”苏砚摸着铁牌，“怕被我们打断。但它们必须攻击，否则困不住我们。它们会想办法重启系统，那个过程会有波动。”
“你是说，等它们准备的时候，我们就出手？”萧千绝问。
“对。”苏砚点头，“不是等攻击，是等准备。我们在信号出现前，先把它们的节点毁掉。”
“怎么找节点？”玄月皱眉。
“你刚才说，地下那张网动了。”苏砚看着她，“你能感知它的脉络？”
玄月闭眼，影丝探入泥中。几秒后，她睁开眼，“三处最密的地方。能量从那里往外扩散。”
“那就是节点。”苏砚说，“下一轮，我不喊‘来了’。我喊‘断’，你就用影丝切断其中一条脉络。萧千绝同时斩地面触手，洛九璃朝空中飞怪扔东西干扰。我们不等它们亮蓝光，直接打它们的准备阶段。”
“要是打错时机？”萧千绝问。
“那就死。”苏砚看着他，“但我们不动，也是死。”
三人沉默。
泥水又漫高了一寸。
玄月先点头，“我听你的。”
萧千绝握紧刀，“我随时能出刀。”
洛九璃深吸一口气，“我没符了，但还能扔石头。”
苏砚将铁牌贴回胸口，左手再次抬起。
四人站定位置，目光锁定空中与地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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