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5章 最后80小时（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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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识传给你啦。亲爱的。”奈亚拨弄了自己黑色的长发，“我刚才跟黛恩德拉姐姐商量过了，傍晚时分，神剑Ⅳ改型就会准备好。今晚，我们两个，就对你进行究极测试。”
钟离锐点头：“Try and error是吧？”
“没错。这毕竟是你能活命的底牌。”奈亚叉起双手认真道，“不得有失。谈判的时候，我和黛恩德拉姐姐会高阶隐形暗中保护你。但是，直面嫂子，只有你自己。否则，我的真红之镰出面，按姐姐的说法，嫂子肯定二话不说上来就开干。”
“我也是这么认为。你那台旧日支配者最强决战型机甲，最好还是别露面。”
（注意，奈亚那台“真红之镰”机甲，设定是“旧日支配者”最强，而不是“外神”最强。在克苏鲁神话体系里，外神一般比旧日支配者要更强大。而莎布尼古拉斯，则是最强的三个“外神”之一……）
“保命底牌我和姐姐给你准备好，还有三张你的王牌，一张，你只要好好说出来就好；另外两张，你自己去跟他们说吧？”奈亚美眸闪动，闪耀着智慧的光芒。
“是的。”钟离锐会意地点头，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钟离锐定了定神，走到医院疗养区，找到了圣女库里科。
“人皇陛下……”一见到钟离锐，库里科想要起床行礼。
“叫我钟离阁下就行了。”钟离锐温和道，“我来找你，是想了解下你们关于正义之神的祈祷词。”
库里科眼中放出光芒：“钟离阁下，您也认同正义之神风行者大人的信念吗？”
钟离锐点头：“我知道他的故事。在我眼中，他是个善良的科学家，充满人性和温情的良善之辈。”
“谢谢您，人皇阁下。是，小女这就向你展示，我族的圣歌。”
库里科自病床上坐起，眼神坚毅，开始歌唱——
《赞歌——风行者》
当暴风雪撕裂混沌的天空，
当吃人的恶魔戕害无辜，
你踏着风暴掠过冰原，
你那双利爪撕碎邪恶，
你的疾行带稚子归家！
正义之光，风之行者！
踏破绝望与迷茫！
迷雾中你如光箭破晓，
用勇气点燃末日的火苗，
山川俯首，星辰让道，
你是凡人无法触及的骄傲。
哦，正义之神——风行者！
以自由为刃，斩断宿命的锁链，
你的脚步是燃烧的预言，
在时光尽头，写下永恒的誓言。
钟离锐听着歌声，感受到了因纽特人对于风行者真挚的情感，微微点头。
此刻的他，确实感应到了，库里科的心灵感应强度——实际水平比茵特格拉还低一些。
“主人，库里科圣女，歌者拟合度90.03%，属于强力歌者。”羽嘉同时播报道。
“嗯，果然。”钟离锐点头。
“哦？主人，你也知道了？”羽嘉意外道。
“我经历过几次恶战，现在已经能熟练使用心灵感应能力了。黛恩德拉告诉过我，歌者之力其实就是歌唱方式释放的心灵感应之力。圣女库里科作为虔诚的修行者，这方面确实比一般人强大不少。不过也是，歌声，本来就是人类跨文化交流的一种快捷方式。”
“非常深刻的见解。”
待库里科将两遍圣歌唱完，医院里响起了掌声——这让库里科有点尴尬。
钟离锐点头：“圣女库里科，我明白，你们一族，曾经对于正义之神的深厚情感。现在，我需要你，跟我一起，再试一次，挽救世界！”
圣女库里科坚定地看着钟离锐：“人皇阁下，还需要我，作为心灵之盾，保护大军吗？”
“不，这一次，我需要你，跟我一起，诉说真相。”
“诉说，真相？”
钟离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之后，发动能力，但是这次压制了自己所有的额外特效，包括头顶光环，在库里科眉心一点——
库里科睁大了眼睛：“人皇阁下？”
“拯救世界的，有时候，不一定是胜利的结局。”钟离锐平静而坚定地对库里科道，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？”
库里科从震惊中恢复后，认真地点头：“人皇阁下，请放心。”
钟离锐平静点头：“谢谢，最后一战，你依然愿意与我同行。”
库里科俯身一礼：“能为了蓝星，为了人类，贡献我这点微薄之力，是我的荣幸。”
迫近中的莎布尼古拉斯心中起了涟漪：“他们两个，在说什么谜语？”
离开医院之后，距离晚上测试还有些时间。钟离锐定了定神，正准备在僻静处联络哈斯塔时，羽嘉率先开腔了。
“主人！我想占用您很短的时间，告诉你一些事情，我们去加速世界。”
钟离锐一想，去加速世界交谈，真实世界用不了多久，于是点头应允。
“加速世界中，钟离锐刚睁眼，就发现，羽嘉以机械华服天使形态，跪在地上。”
“钟离锐，对不起！对不起！”
“羽嘉，你在抽什么疯？”钟离锐纳闷道。
“我参考黛恩德拉大神提供的数据，我重新参考她指出的点——母亲栢灵馨让我监视着你，重新计算之后，成功率，只有0.025%！你，肯定会死！”
钟离锐平静地看着羽嘉。
羽嘉见钟离锐没有发作，非常意外：“钟离锐，你为什么不愤怒，为什么不怪我？”
钟离锐淡淡道，“我早就知道了。但是，后面我主动配合你们，甚至，还完善了这个机制。因为，我也担心自己，被权力迷惑，做出独裁的事情，或者因为情绪暴走，变成你爸（第一魔王陈震坤/陈槃）。而且，我也知道，你几次违背你妈妈的指令了。比如，把大夏龙雀战甲给我用。按照伯母本来的计划，那东西，是放着我才用的吧？”
“是！原来……你都知道。”
“你连主人和老公，都不愿意叫我了？”钟离锐有些伤感。
“我不配！我在为了蓝星的未来，为了人类的未来，暗示你去死！”羽嘉嘶吼道。
“你……学会人类完整情感的逻辑了？”
“奈亚姐姐曾经借用服务器远程投影……一些缓存数据，我完整学习理解了，深沉的爱。如果我真的爱你，不应该暗示鼓励你为了大义去死！之前那套逻辑，是妈妈编写的，但是，不是我的心意！钟离锐，我也爱你，我也不要你去死！”羽嘉低沉道。
“你真的那么没信心？看来，西欧罗巴二进制计算机时代发展至今，引导计算逻辑的，还是那套机械思维。”钟离锐微微摇头，“你这套思维，跟此前黛恩德拉大神一样，都是基于机械统计学概率计算的。你忽视了，除了客观数据点之外，那些人文事实的影响点。”
“老公，算我求你！我知道，你以为有几个论点，可以抵消你嫂子的滔天狂怒！但是，你不知道，你最近一系列动作，反而更加激怒她了！我根据你说的，不要侮辱莎布嫂子大神的思维，把这一点也列入了运算。”
“嘶，说下去。”
“我算出来的结果，冰岛一战后，她本来就很恨你；现在你一边逃跑，一边成全他人的幸福，一边打造新的机甲！在嫂子眼中——这比直接开着奈亚姐姐的真红之镰去谈判，是更强的挑衅！请换位思考，这对一个失去孩子，被吸入困在血肉浮空岛中，被族人抛弃，被爱人背弃，被蓝星地表所有生命恐惧，乃至被自己族人视为天灾禁忌的受伤女神而言，心灵上是什么样的雪上加霜？我从奈亚姐姐遗留的数据里，学会了，受伤女性的心理！主人，你千万不能不当一回事啊！你知道的，旧时代，有多少劝楼顶天台女性别乱来的谈判专家，是被她们一起拉下去牺牲的！？”
“啊这？”钟离锐猛然警觉，他忽然想起了更多——
此前，自己做过预知梦，因此，改进了部队，制作了新的机甲；但是，随后，无论是远征楚科奇，拯救雅典，激战奥林匹斯之巅，还是冰岛决战，很多情况，已经大大超出了自己当初梦占卜中的情况。
这是因为，自己根据预知做出的改变，本身也是一个改变因素——它也是会推动事件形成变化的。所以，自己为了保命而改变机甲，这个行为，本身就是在莎布的注视之下进行；现在她本来就对自己充满敌意的情况下，自己不仅没有“乖乖受死、引颈就戮”还做出来的一系列“准备”和……成全他人幸福的“挑衅”行为，这本身就是巨大侮辱！
看着钟离锐的脸色，羽嘉知道他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，继续劝道：“主人，你大概自信地认为，你准备了保命的底牌，准备3张谈判的王牌，胜率就大幅度上升了？问题是，你做准备这些行为，本身可能就会让发怒的嫂子，变得狂怒！主人，跑吧！”
“如果你说得成立，那么，我更不能跑了。”
“主人啊！如果，嫂子只是在冰岛决战中刚刚遭受意外，你立刻就准备好那些条件下，我算了，你的成功率，确实可能超过16.66%，但是，现在考虑，你一登场，狂怒的嫂子直接回开大秒了你……这种情况下，你的生存几率，比之前还低一半！”
“谢谢你的及时提醒。”钟离锐定了定神，“我想，我知道，回到真实世界，应该做什么事情了。我现在不能逃了，我要是逃了，莎布嫂子会更毫不留情地灭杀地面的人类的。”
“钟离锐！”
“羽嘉，相信我！还有，你带着真情实感，这样为我着想，谢谢。你还是有资格，继续叫我主人和老公的。”
“主人……我现在也接受了，黛恩德拉大神的理论，原生意识体确实是无价之宝。我悄悄测试了，妈妈重生后，智商从164降低为159；爸爸更严重，从158降低为152。这个……”
“我建议，战后，你找奈亚和黛恩德拉学习，意识体修补技术。”钟离锐微笑道。
“非常好的建议。但是主人。”
“我还是对晓月说的那句话：羽嘉，帮我。”
“好吧。”羽嘉妥协了。
钟离锐回到真实世界后，沉默许久。随后，他发动了全功率的心灵感应能力——
“森之黑山羊，遗忘的大地丰饶之神，莎布尼古拉斯，嫂子，我是蓝星人类新大乾人皇——钟离锐.拔都鲁……”
“大胆！”
一股无比强大的远程心灵感应冲击来袭。
钟离锐顿时两个鼻孔流下鼻血。他立刻身体一歪。
下一刻，奈亚与黛恩德拉同时出现，两位女神撑起精神力防护，钟离锐这才得以喘息。
奈亚尖叫道：“小锐！你疯了！你怎么可以主动向嫂子祈祷呢！她现在恨不得要把你碎尸万段！”
“嫂子！即使是死刑，也应该给犯人最后句说话的权利！而且，我有你想要的结果！我没想战争！也没想再挑衅你！我做的一切，只是我曾经答应别人的！我不想我受刑之后，失约！这个世界，流够了血！我做这一切，只是为了，更体面而尊重的方式，与你对话！”钟离锐强撑着，头顶的光环忽明忽暗。
“骗子！”
强大威压再次来袭。
“就算是我们是嫌疑犯，给我个陈述的机会，行吗？”钟离锐头顶的光环，几乎熄灭。
“好啊？你想华丽地受刑？正好，我也想给我的孩子，最华丽的公正和复仇！蝼蚁！我就给你这点喘息的时间吧，这是我的恩赐！呵呵呵哈哈哈！我会找到你！用不了多久！”
威压消失了。
钟离锐这才如释重负。
他悄悄问羽嘉：“怎么样，羽嘉，再计算？”
“5%……老公，我陪着你。”羽嘉颤声道。
钟离锐面不改色，眼神却亮了起来。
航行中的莎布，心头一阵疑惑：“确实，给那些苦命情侣成婚，是他承诺过的……实现承诺吗？有我要的结果？呵，行啊，我倒要看看，这次他想怎么用叙事法误导我！？钟离锐，我们迟点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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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离锐点头：“Try and error是吧？”
“没错。这毕竟是你能活命的底牌。”奈亚叉起双手认真道，“不得有失。谈判的时候，我和黛恩德拉姐姐会高阶隐形暗中保护你。但是，直面嫂子，只有你自己。否则，我的真红之镰出面，按姐姐的说法，嫂子肯定二话不说上来就开干。”
“我也是这么认为。你那台旧日支配者最强决战型机甲，最好还是别露面。”
（注意，奈亚那台“真红之镰”机甲，设定是“旧日支配者”最强，而不是“外神”最强。在克苏鲁神话体系里，外神一般比旧日支配者要更强大。而莎布尼古拉斯，则是最强的三个“外神”之一……）
“保命底牌我和姐姐给你准备好，还有三张你的王牌，一张，你只要好好说出来就好；另外两张，你自己去跟他们说吧？”奈亚美眸闪动，闪耀着智慧的光芒。
“是的。”钟离锐会意地点头，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钟离锐定了定神，走到医院疗养区，找到了圣女库里科。
“人皇陛下……”一见到钟离锐，库里科想要起床行礼。
“叫我钟离阁下就行了。”钟离锐温和道，“我来找你，是想了解下你们关于正义之神的祈祷词。”
库里科眼中放出光芒：“钟离阁下，您也认同正义之神风行者大人的信念吗？”
钟离锐点头：“我知道他的故事。在我眼中，他是个善良的科学家，充满人性和温情的良善之辈。”
“谢谢您，人皇阁下。是，小女这就向你展示，我族的圣歌。”
库里科自病床上坐起，眼神坚毅，开始歌唱——
《赞歌——风行者》
当暴风雪撕裂混沌的天空，
当吃人的恶魔戕害无辜，
你踏着风暴掠过冰原，
你那双利爪撕碎邪恶，
你的疾行带稚子归家！
正义之光，风之行者！
踏破绝望与迷茫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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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勇气点燃末日的火苗，
山川俯首，星辰让道，
你是凡人无法触及的骄傲。
哦，正义之神——风行者！
以自由为刃，斩断宿命的锁链，
你的脚步是燃烧的预言，
在时光尽头，写下永恒的誓言。
钟离锐听着歌声，感受到了因纽特人对于风行者真挚的情感，微微点头。
此刻的他，确实感应到了，库里科的心灵感应强度——实际水平比茵特格拉还低一些。
“主人，库里科圣女，歌者拟合度90.03%，属于强力歌者。”羽嘉同时播报道。
“嗯，果然。”钟离锐点头。
“哦？主人，你也知道了？”羽嘉意外道。
“我经历过几次恶战，现在已经能熟练使用心灵感应能力了。黛恩德拉告诉过我，歌者之力其实就是歌唱方式释放的心灵感应之力。圣女库里科作为虔诚的修行者，这方面确实比一般人强大不少。不过也是，歌声，本来就是人类跨文化交流的一种快捷方式。”
“非常深刻的见解。”
待库里科将两遍圣歌唱完，医院里响起了掌声——这让库里科有点尴尬。
钟离锐点头：“圣女库里科，我明白，你们一族，曾经对于正义之神的深厚情感。现在，我需要你，跟我一起，再试一次，挽救世界！”
圣女库里科坚定地看着钟离锐：“人皇阁下，还需要我，作为心灵之盾，保护大军吗？”
“不，这一次，我需要你，跟我一起，诉说真相。”
“诉说，真相？”
钟离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之后，发动能力，但是这次压制了自己所有的额外特效，包括头顶光环，在库里科眉心一点——
库里科睁大了眼睛：“人皇阁下？”
“拯救世界的，有时候，不一定是胜利的结局。”钟离锐平静而坚定地对库里科道，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？”
库里科从震惊中恢复后，认真地点头：“人皇阁下，请放心。”
钟离锐平静点头：“谢谢，最后一战，你依然愿意与我同行。”
库里科俯身一礼：“能为了蓝星，为了人类，贡献我这点微薄之力，是我的荣幸。”
迫近中的莎布尼古拉斯心中起了涟漪：“他们两个，在说什么谜语？”
离开医院之后，距离晚上测试还有些时间。钟离锐定了定神，正准备在僻静处联络哈斯塔时，羽嘉率先开腔了。
“主人！我想占用您很短的时间，告诉你一些事情，我们去加速世界。”
钟离锐一想，去加速世界交谈，真实世界用不了多久，于是点头应允。
“加速世界中，钟离锐刚睁眼，就发现，羽嘉以机械华服天使形态，跪在地上。”
“钟离锐，对不起！对不起！”
“羽嘉，你在抽什么疯？”钟离锐纳闷道。
“我参考黛恩德拉大神提供的数据，我重新参考她指出的点——母亲栢灵馨让我监视着你，重新计算之后，成功率，只有0.025%！你，肯定会死！”
钟离锐平静地看着羽嘉。
羽嘉见钟离锐没有发作，非常意外：“钟离锐，你为什么不愤怒，为什么不怪我？”
钟离锐淡淡道，“我早就知道了。但是，后面我主动配合你们，甚至，还完善了这个机制。因为，我也担心自己，被权力迷惑，做出独裁的事情，或者因为情绪暴走，变成你爸（第一魔王陈震坤/陈槃）。而且，我也知道，你几次违背你妈妈的指令了。比如，把大夏龙雀战甲给我用。按照伯母本来的计划，那东西，是放着我才用的吧？”
“是！原来……你都知道。”
“你连主人和老公，都不愿意叫我了？”钟离锐有些伤感。
“我不配！我在为了蓝星的未来，为了人类的未来，暗示你去死！”羽嘉嘶吼道。
“你……学会人类完整情感的逻辑了？”
“奈亚姐姐曾经借用服务器远程投影……一些缓存数据，我完整学习理解了，深沉的爱。如果我真的爱你，不应该暗示鼓励你为了大义去死！之前那套逻辑，是妈妈编写的，但是，不是我的心意！钟离锐，我也爱你，我也不要你去死！”羽嘉低沉道。
“你真的那么没信心？看来，西欧罗巴二进制计算机时代发展至今，引导计算逻辑的，还是那套机械思维。”钟离锐微微摇头，“你这套思维，跟此前黛恩德拉大神一样，都是基于机械统计学概率计算的。你忽视了，除了客观数据点之外，那些人文事实的影响点。”
“老公，算我求你！我知道，你以为有几个论点，可以抵消你嫂子的滔天狂怒！但是，你不知道，你最近一系列动作，反而更加激怒她了！我根据你说的，不要侮辱莎布嫂子大神的思维，把这一点也列入了运算。”
“嘶，说下去。”
“我算出来的结果，冰岛一战后，她本来就很恨你；现在你一边逃跑，一边成全他人的幸福，一边打造新的机甲！在嫂子眼中——这比直接开着奈亚姐姐的真红之镰去谈判，是更强的挑衅！请换位思考，这对一个失去孩子，被吸入困在血肉浮空岛中，被族人抛弃，被爱人背弃，被蓝星地表所有生命恐惧，乃至被自己族人视为天灾禁忌的受伤女神而言，心灵上是什么样的雪上加霜？我从奈亚姐姐遗留的数据里，学会了，受伤女性的心理！主人，你千万不能不当一回事啊！你知道的，旧时代，有多少劝楼顶天台女性别乱来的谈判专家，是被她们一起拉下去牺牲的！？”
“啊这？”钟离锐猛然警觉，他忽然想起了更多——
此前，自己做过预知梦，因此，改进了部队，制作了新的机甲；但是，随后，无论是远征楚科奇，拯救雅典，激战奥林匹斯之巅，还是冰岛决战，很多情况，已经大大超出了自己当初梦占卜中的情况。
这是因为，自己根据预知做出的改变，本身也是一个改变因素——它也是会推动事件形成变化的。所以，自己为了保命而改变机甲，这个行为，本身就是在莎布的注视之下进行；现在她本来就对自己充满敌意的情况下，自己不仅没有“乖乖受死、引颈就戮”还做出来的一系列“准备”和……成全他人幸福的“挑衅”行为，这本身就是巨大侮辱！
看着钟离锐的脸色，羽嘉知道他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，继续劝道：“主人，你大概自信地认为，你准备了保命的底牌，准备3张谈判的王牌，胜率就大幅度上升了？问题是，你做准备这些行为，本身可能就会让发怒的嫂子，变得狂怒！主人，跑吧！”
“如果你说得成立，那么，我更不能跑了。”
“主人啊！如果，嫂子只是在冰岛决战中刚刚遭受意外，你立刻就准备好那些条件下，我算了，你的成功率，确实可能超过16.66%，但是，现在考虑，你一登场，狂怒的嫂子直接回开大秒了你……这种情况下，你的生存几率，比之前还低一半！”
“谢谢你的及时提醒。”钟离锐定了定神，“我想，我知道，回到真实世界，应该做什么事情了。我现在不能逃了，我要是逃了，莎布嫂子会更毫不留情地灭杀地面的人类的。”
“钟离锐！”
“羽嘉，相信我！还有，你带着真情实感，这样为我着想，谢谢。你还是有资格，继续叫我主人和老公的。”
“主人……我现在也接受了，黛恩德拉大神的理论，原生意识体确实是无价之宝。我悄悄测试了，妈妈重生后，智商从164降低为159；爸爸更严重，从158降低为152。这个……”
“我建议，战后，你找奈亚和黛恩德拉学习，意识体修补技术。”钟离锐微笑道。
“非常好的建议。但是主人。”
“我还是对晓月说的那句话：羽嘉，帮我。”
“好吧。”羽嘉妥协了。
钟离锐回到真实世界后，沉默许久。随后，他发动了全功率的心灵感应能力——
“森之黑山羊，遗忘的大地丰饶之神，莎布尼古拉斯，嫂子，我是蓝星人类新大乾人皇——钟离锐.拔都鲁……”
“大胆！”
一股无比强大的远程心灵感应冲击来袭。
钟离锐顿时两个鼻孔流下鼻血。他立刻身体一歪。
下一刻，奈亚与黛恩德拉同时出现，两位女神撑起精神力防护，钟离锐这才得以喘息。
奈亚尖叫道：“小锐！你疯了！你怎么可以主动向嫂子祈祷呢！她现在恨不得要把你碎尸万段！”
“嫂子！即使是死刑，也应该给犯人最后句说话的权利！而且，我有你想要的结果！我没想战争！也没想再挑衅你！我做的一切，只是我曾经答应别人的！我不想我受刑之后，失约！这个世界，流够了血！我做这一切，只是为了，更体面而尊重的方式，与你对话！”钟离锐强撑着，头顶的光环忽明忽暗。
“骗子！”
强大威压再次来袭。
“就算是我们是嫌疑犯，给我个陈述的机会，行吗？”钟离锐头顶的光环，几乎熄灭。
“好啊？你想华丽地受刑？正好，我也想给我的孩子，最华丽的公正和复仇！蝼蚁！我就给你这点喘息的时间吧，这是我的恩赐！呵呵呵哈哈哈！我会找到你！用不了多久！”
威压消失了。
钟离锐这才如释重负。
他悄悄问羽嘉：“怎么样，羽嘉，再计算？”
“5%……老公，我陪着你。”羽嘉颤声道。
钟离锐面不改色，眼神却亮了起来。
航行中的莎布，心头一阵疑惑：“确实，给那些苦命情侣成婚，是他承诺过的……实现承诺吗？有我要的结果？呵，行啊，我倒要看看，这次他想怎么用叙事法误导我！？钟离锐，我们迟点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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